小主,
此时此刻,为了维持这宁静而略带伤感的氛围,他决定保持缄默,聆听着刘哲继续诉说。
“以前,我分不清爱和执念的区别,我以为自己深深地爱着某个人,但我又觉得自己只是放不下这个人,为此,我苦苦思索了许久。
最后我发现,如果要在‘她死了’和‘她不再爱我,但依然好好的活得’这两个结果之间做出选择,我更倾向于第一个结果。
说着,说到这里,刘哲微微苦笑了一下,
“我倒是挺想……她能留在最爱我的那个时候,所以,这说到底也许仅仅只是一份执念——而已。可是啊,就是这样一份执念,竟然让我整整牵挂了二十多年,怎么都割舍不下。看来,还是我太过脆弱了。”
听着刘哲的倾诉,王一茗不禁心生好奇,轻声询问,“小舅,那得是什么样的人呢?让你这么放不开。”
刘哲仰头,一杯酒直接下了肚,他悠悠地开口,“一个很洒脱自在的人,她的身上有着许多我渴望拥有却又始终无法做到的特质。”
二十多年,那不是十几岁的时候?
“你们是同学吗?”王一茗按照时间线推测。
“不是,我们是笔友。”说着,刘哲想起了过去的故事,藏了太多年了,他也想要讲一讲。
“那个时期,我孤身一人前往异国他乡留学深造,身处异乡,独在异地,远离亲人和熟悉的环境,那种孤独和无助感时常萦绕心头。好在华人之间总会不自觉地相互靠拢、彼此扶持。
当时,邮寄很不方便,所以我们就采用了另一种方式,在一间小酒馆里写作留言,通过书写文字来交流沟通、互诉衷肠,并在那里留下只言片语以供他人阅览。
很奇怪,你知道吗?感情很奇怪的,有天晚上我去了那个小酒馆,在留言的墙上,不经意间看到了一张卡片,上面简单的写着,‘晚上好啊,各位!’就是这么简短的一句话,却让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感觉。”
刘哲突然侧头看了一眼王一茗,然后又重新抬头看着月亮,对着月亮再喝了一杯,
“所以你说是不是很神奇?整面墙上,有那么多长篇累牍的言论,那么多的个人想法,那么多的自我介绍,但我唯独一眼看到了这几个字,寥寥数字,甚至连最后的感叹号看上去都是那么恰到好处,我都觉得看着那么的舒服。
再看落款处,署名——饮光,又是一个奇特的笔名,我真的很好奇,这是什么样的人?
后来询问中才得知,原来有好几位同胞都对这位神秘的“饮光”心生好感并展开追求,可惜最终无一例外全都遭到了拒绝。
这下子,我愈发好奇了……”
小舅,好奇心害死猫啊,你看,这不就成永恒的白月光了嘛!
不过王一茗也好奇了,麻烦继续讲下去,谢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