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……”
“有什么不敢说,你们不说朕替你们说,不外乎就是清河控制了辎重纵队,不让前往救驾,还有粮草不是被劫,而是主动送给敌人的……简单地说,朕的三儿子跟叛军勾结,想要了他老子的命……还有,还有太子也盼朕把命交代在这鬼地方,如此他正好名正言顺取代之……是也不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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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陛下说话声音很轻,但是句句戳中要害。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谁敢说,如是外人说,定落个挑拨皇家骨肉亲情而治罪斩首,先锋将军和房将军再傻也懂,自然假装一问三不知。
“陛下,陛下,末将不是那个意思,辎重纵队不属末将节制,末将也是无能为力……之前末将曾三番五次飞鸽传书要求前往救驾,可总是以不同的理由搪塞推辞,所以末将也甚是为难……”
“嗯嗯,朕知道你们为难,朕不怪罪于你们。朕虽老了,患重病疾,脑子还没有坏,还能分别是非……”皇帝陛下长叹一口气眼泛泪花。
“陛下,不管辎重纵队来与否,还是要下严旨,命令前往救驾,不然届时他们会说陛下没有发圣旨命令救驾,再找其合理借口推卸责任,所以必须严令辎重纵队即刻前往柳滩救驾,逾期按抗旨处理。”房文卿将军认真地启奏道。
“嗯嗯,房将军说得在理。不过来不来是另外的事,但是朕的旨意一定要传达。”
“陛下,我们还得另想办法,不要对辎重纵队抱有希望,万一真的不来……”先锋将军插话道,但是他一直在观察皇帝陛下的脸色,深怕自己说错话。
“朕知道,吾非亡国之君,汝皆亡国之臣。吾待士亦不薄,今日至此,群臣何无一人相从……安仕全,拟旨:‘朕,身陷囹圄一月余,万分危急,命辎重纵队左右将军,速往柳滩救驾,不得有误,钦此!’”皇帝陛下南宫客说完,潸然泪下,叹息不止。
从西北军绞杀虎贲营起,再是联军南下,从任留城向北,纵横数千里之间,白骨满地,人烟断绝,行人稀少。即使有城池地方,也仅存四周围墙,一眼望去都是杂草丛生,听不见鸡鸣狗叫。看不见一个耕田种地之人,如此景象,自夏邑建立以来还是第一次呢!
皇帝陛下为了彰显自己,还亲自下了罪己诏发往全国,其中写道:
“朕以凉德,缵建夏邑,意与天下更新……朕为民父母,不得而卵翼之,民为朕赤子,不得而襁褓之,坐令柳滩丘墟,致疚黔黎,罪非朕躬,谁任其责……政不加修,祸乱日至。抑圣人在下位欤?至于天怒,积怨民心,赤子沦为盗贼,良田化为榛莽;陵寝震惊,亲王屠戮。国家之祸,莫大于此。若不有挞伐,何申国威!朕亲率二十万讨之,留东官监国,国家重务,悉以付之。今且被困柳滩,突围甚难。告尔臣民,有能奋发忠勇,或助粮草器械,骡马舟车,悉诣军前听用,以歼丑类。分茅胙土之赏,决不食言!”
皇帝陛下罪己诏下达后感觉心里舒服多了,长长地叹了口气,心中郁闷却越是在徘徊。皇帝陛下之罪己诏,先锋将军与安仕全等人,无不感动,可现实依然困难,如果出不去柳滩,一切都是枉然。
因为感动,安仕全、先锋将军与房文卿三人,顿时跪倒在地上三呼万岁,然后对皇帝陛下一顿的褒扬。皇帝陛下南宫客除了生性多疑之外,其它方面还是蛮不错的,纵观历朝历代帝王,南宫客还算一位勤政爱民之君。
一切按照皇帝陛下的旨意办,先锋将军把救驾圣旨和罪己诏同时发出,而此时的辎重纵队却刚刚到达任留城。从京城出发,一路上走走停停,特别是辎重纵队的左右将军完全没有发言权,一切都被清河亲王操控。
而此时,监国太子在京城越来越疯狂,凡支持者许诺万金或高官厚禄,不支持者要么下狱要么罢官要么被杀,整个京城岸谷之变乌烟瘴气。
太子南宫度事因强暴烟雨之事,被皇帝陛下专门下旨呵斥,但是南宫度倒没放心上,可皇后娘娘却心里非常惧怕。在丫鬟婉儿的怂恿下,皇后娘娘决定除掉芊月公主。
于是,婉儿献计皇后娘娘道:“娘娘,芊月之事,既然陛下都知晓了,都是别人传话,凡带话者都带长,陛下并非亲眼目睹或者审问审查,话怎么说在于我方,故此还有余地……”
“婉儿,你说,现在如何有余地啊,如何做才好?”
“娘娘,要彻底解决,就得除掉后患,唯一的最好的办法,就是连根拔起斩草除根。”
“斩草除根?”皇后娘娘听后都吓了一跳,看着眼前的婉儿都不认识了,突感后背一阵阵寒意,赶紧摆手否决。“风险太大,不行不行……”
“娘娘,不要犹豫不决了,如果那个小贱人活着的话,万一陛下班师回朝后,亲自去陛下那里告御状,岂不是更麻烦。”
“那倒是,只是……只是……”
“娘娘,您就不要再犹豫了,快刀斩乱麻,秘密除掉,万一跑了到时再抓人就难了,否则是留后患,后患无穷啊!”
“这些本宫都知晓,只是如何才能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