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黑豹帮”的帮主黑三正焦急地来回踱步,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,仿佛断了线的珠子,颗颗砸在地上。他嘴里还念念有词,声音急促而慌乱:“这可怎么办?这可如何是好?”
夜幕深沉如墨,弯月高悬天际,洒下清冷的光辉。县城西街的一家名为“醉仙阁”的酒楼雅间内。
不多时,房门被轻轻推开,发出“吱呀”一声轻响。乌鸟县警察局的副局长杜溜子走了进来。他身着一身整洁笔挺的警服,那警服上的铜扣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,然而他的脸上却带着与这身制服极不相符的狡黠神情,那滴溜溜乱转的眼神中,透着一股子阴险的算计。
“杜爷,您可算来了!”黑三连忙满脸堆笑地迎上去,那笑容里满是讨好,腰也弯得如同一只煮熟的大虾,谦卑之态尽显。
杜溜子大剌剌地坐下,翘起二郎腿,还随意地抖了抖,压低声音说道:“这么着急,是不是又捅娄子了?”他眉头微微皱起,形成了一个深深的“川”字,目光中带着几分不满和责备。
黑三赶忙凑到杜溜子耳边,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,说道:“杜爷,前几日我们在码头抢的那批货,出了岔子。”他一边说,一边小心翼翼地偷瞄着杜溜子的脸色,眼神中满是惶恐,仿佛一只受惊的兔子。
杜溜子眉头一皱,眼睛瞬间瞪大,那眼中的怒火仿佛能燃烧一切,厉声道:“不是都安排好了吗?到底怎么回事?”
黑三一脸苦相,哭丧着脸,五官都皱在了一起,说道:“本来万无一失,可不知道哪个环节走漏了风声,差点被警察察觉。杜爷,您可得救救兄弟们啊。”
杜溜子眼神一冷,那目光仿佛能把人瞬间冻成冰雕:“查清楚是谁泄露的消息没有?”
黑三连忙摇头,脑袋晃得像个拨浪鼓,像个犯错的孩子般说道:“还在查,不过兄弟们怀疑是新入伙的那几个。”
杜溜子沉思片刻,手指轻轻敲着桌面,那节奏毫无规律,显示着他内心的烦躁。他说道:“先稳住,别打草惊蛇。这件事我从局里帮你打听。”
黑三急切地说:“杜爷,那可得快啊,兄弟们都快坐不住了。现在是人心惶惶,都怕被警察给一锅端了。”
正说着,一个小弟匆匆进来,神色慌张,在黑三耳边低语几句。黑三脸色大变,眼睛瞪得溜圆,仿佛要从眼眶里蹦出来,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大大的鸡蛋,整个人都呆住了。
“怎么了?”杜溜子不耐烦地问,眉头皱得更紧了。
黑三结结巴巴地说道:“杜爷,刚刚我们在赌场收账,遇到个硬茬子,不但不给钱,还打伤了我们几个兄弟。那家伙出手可狠了,我们的人根本不是对手。”
杜溜子冷哼一声,嘴角撇了撇,满脸的不屑:“你们也太不小心了。连个小小的赌场都搞不定,还能干点啥?”
黑三着急得直跺脚,地面都被他跺得微微颤动:“杜爷,您可得给兄弟想个办法。这事儿要是传出去,我们黑风帮的面子可就丢尽了。”
杜溜子眼珠一转,脸上闪过一丝狡黠,如同狐狸看到了猎物:“你先派人盯着,别轻举妄动。等我想想对策。”
黑三应道:“全听杜爷的。只要您能想出办法,让兄弟们度过这难关,您就是我们的大恩人。”
杜溜子起身,整理了一下警服的褶皱,说道:“记住,别给我惹出大麻烦,我先走了。”说完,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酒楼。他一边走,心中一边暗想:“可别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乱子,不然我的好处可就没了。”
几天过去了,黑三那边依旧没有查出码头货物消息泄露的源头,赌场收账的事情也陷入僵局。黑三再次约见杜溜子,地点选在了更为隐蔽的郊外废弃仓库。
这仓库四周杂草丛生,显得格外荒凉。杜溜子如约而至,黑三急忙迎上去,脸上的愁容仿佛能拧出水来,声音都带着哭腔:“杜爷,这事儿不能再拖了,兄弟们都急眼了。再这样下去,帮里就要乱套了。”
杜溜子皱着眉头,双眉紧紧拧在一起,形成了两条深深的沟壑:“别慌,我已经在警局里旁敲侧击地打听了,目前还没有什么线索。至于赌场那个硬茬子,先查清楚他的背景。”
黑三愁容满面,眉头皱成了一个“川”字,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:“查了,那家伙好像有点来头,在外面有一些江湖朋友。据说他跟其他帮派也有联系,背景很复杂。”
杜溜子沉思片刻,眼睛眯了眯,透露出危险的光芒:“这样,你派人去跟他谈判,许他点好处,能不动武就不动武。”
黑三犹豫道:“要是他不答应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