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位中年男子毫不迟疑地抬起脚,直接踩在仆人的背上,然后轻盈地下了马车。
“陆夫人。”中年男子向前迈近几步,朝着陆大夫人抱拳行礼,态度看似恭敬却又带着几分傲慢。
他甚至没有等陆大夫人回应,便自顾自地放下双手。
“寇大人。”陆大夫人坐在椅子上纹丝未动,只是冷冷地看着对方,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作为回礼。
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冷漠与疏离,显然对这位寇大人并无太多好感。
对于陆大夫人的这种态度,那位中年男子的眼眸瞬间阴沉下来。
原本还算平静的面容此刻变得极为难看,仿佛蒙上了一层寒霜。
他猛地转过头去,目光如炬般射向卢家众人,厉声道:
“你们究竟为何要在此处镇国将军府门前哭闹不休?难道就丝毫不惧怕陆老将军降下罪责吗!”
听到这话,只见那名卢家妇人浑身一抖,泪水顿时夺眶而出。
她一边用手帕捂着自己的脸庞,一边嘤嘤抽泣着说道:“大人呐,民妇实属走投无路啊!”
“家中的主心骨已然离去,若是不能要回一个公道……呜呜呜......”话未说完,便已哭得梨花带雨、凄凄惨惨。
伴随着她断断续续的抽噎声,柔弱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着。
她始终低垂着头颅,却不经意间将那修长而白皙如雪的脖颈展露无遗,如此娇柔可怜之态,着实令人心生怜悯之情。
那男子凝视着眼前这位风姿绰约且尚存韵味的妇人,目光不自觉地被其吸引住。
那细腻如脂的雪肤、晶莹圆润的耳垂,还有那宛若黄莺出谷般悦耳动听的声音,无一不让他的心弦微微颤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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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暗自吞咽了一口唾沫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暗色,缓声道:
“莫要悲伤,若有什么冤屈尽可道来,本官定会替尔等主持公道。”
“大人啊!我的两个孙子在北地军营之中平白无故惨遭横死,可这陆家竟然对此毫无表示,甚至连本该发放的抚恤金都未曾给予一分一毫。”
“他们这般行径,简直就是断了我们一家老小的活路啊!”还没等那卢家妇人来得及张口辩驳。
原本躺在地上看似奄奄一息、命不久矣,演着要死了的卢老太婆,扯开嗓门大声叫嚷起来。
此时此刻的她哪里还有半点刚才险些被气死过去的虚弱之态?
只见其满脸怒容,一双眼睛瞪得浑圆,仿佛要喷出火来。
“她们不仅如此狠毒心肠,竟然还妄图将等我们几人一并残害!”
“今日若是被他们拖入此门半步,恐怕明日便会成为一具无人问津的尸首,被弃置在荒郊野外任野兽啃食!”
卢老太婆声嘶力竭地吼道,那尖锐刺耳的嗓音犹如魔音贯耳般萦绕在众人耳畔。
刚刚内心还有一点涟漪的中年男子,被卢老太婆这刺耳的声音吵着一点幻想都没了。
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,他紧咬着牙关,冷冷地质问道:“是吗?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!”
说话间,目光如炬地盯着一旁的陆大夫人,似乎想要从对方脸上寻找到一丝破绽或者心虚之色。
可陆大夫人没有一丝表情,严肃着脸,冷冷的看着卢老太婆糊口蛮言。
那名中年男子看不出什么,只得语气严厉地追问道:“陆夫人,这老婆子所言是否属实?”
“难道陆将军当真扣押下了本该属于她家的抚血金不成?”
面对质问,陆大夫人依旧板着一张冷冰冰的脸,毫无感情色彩地回应道:
“哼,像那种不知好歹之人,即便死了也是罪有应得,又何来什么抚血金之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