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柄葭头微微一扬,后面的人双手呈上一支长剑,宴尔一眼认得此物正是林宝塘之物,宴尔脸色一寒:“范知府此物何来?”
“宴大人,这是林宝塘的宝剑,是从他身上取得。”范柄葭低着头,暗里偷偷瞟看宴尔的脸色。
“什么?”宴尔一拍桌子,问:“他人呢?”
宴尔之气势实在抑人,范柄葭吓得两腿一寒,背脊生汗,颤声道:“死了。被人埋在清风客栈的后山树林里。”
明知道林宝塘凶多吉少,被范柄葭说出来,宴尔还是十分震撼,怒目问:“谁干的,查出凶手没有?”
范柄葭低了低头:“回禀大人,昨天在清风客栈出现了一批身份不明黑衣人,都蒙着面纱,杀了客栈里不少无辜食客,林宝塘在混乱中也被杀了。”
“放肆!”宴尔又是一记重拳打在木桌上,吓了范柄葭一大跳,忙低下头:“宴大人,下官无能,没能查出这批神秘杀手。”
“哼,范柄葭,你空顶着一顶知府乌纱帽,吃着皇家的食粮,却无能办事,你就等着上面来揭你的乌纱帽吧。”
这明摆着是训斥范柄葭不该管这闲事,范柄葭吓得噗的跪下去:“大人饶命。”他眼睛闪了闪道:“不是臣奴无能,是臣奴身份实在卑微,不敢瞎说。”
宴尔脸色一黑,怒道:“既然不敢瞎说,还敢说出来,小心你的狗命。”
范柄葭身子一软,跌坐在地上,颤声道:“大人饶命,臣奴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宴尔对着地上软成一滩鼻涕的范柄葭冷哼一声:“如果向上面透露一个字,杀无赦。”
“是,是,臣奴不敢。”
“滚吧。”
“殿下,这人是谁?”叠嶂问。
“他乃画廊山知府范柄葭,最会攀权富贵,极是奸讦阴险。”张碧极对范柄葭倒有几分熟悉。
重墨道:“他在画廊山做知府,是攀附老乡卢潇月的儿子卢塞渊爬上来的。不过这卢塞渊也不简单,很快要进入内辅一路高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