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山一行人被逼停,留在景州三天才能启程继续北上,之后沿着阜城县,东光县,泊头驿,之后在沧州停下来。
孙山一伙人在河间府走走停停,就是走不出去,想不到塞船竟然塞得那么厉害。
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京杭运河流经里程最长是在沧州,不是在扬州,杭州。
陈管事感叹地说:“怎么今年这么难走,哎,真是百年难得一遇。”
桂哥儿偷偷地瞄了瞄陈管事,低声说:“山哥,陈管事不老实。”
孙山一愣,不解地问:“桂哥儿,为何这么说?”
桂哥儿再次偷偷摸摸地看了看陈管事,确定他没有看过来后说:“山哥,陈管事才四五十岁,哪里来的百年难得一遇,他不老实哩。”
孙山无语了,二话不说给桂哥儿一个糖炒栗子。
桂哥儿委屈巴巴地看着孙山。
孙山不理他,继续待在客栈的小院子坐井观天。
孙山明白今年为什么会那么塞船,因为太多人进京了。
下了船,在码头上一眼看去,不少穿着长衫的读书人在走动,看来明年的会试肯定不少人参加。
哎,何三老太爷想到要提前让他们进京,其他省的学子也一样,也会提前让自家的学子赴京。
结果大家都提前,等于大家都没有提前。
大家都挤着一个时间段走,造成的后果就是大塞车。
大家都是“大聪明”啊!
孙山不由地想到乡试被录取的那一批举人,说不定速度比他们这批提前批还快,说不定大家会在京城码头相遇。
想到这里,不由就郁闷了。
提前走,提前个寂寞,完全被暂停在路途中,等到了京城恐怕也很晚了。
不管如何,已经提前走了,已经塞船在路上了,只能随遇而安。
陈管事和陈东零安排好住宿后,便去做买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