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脚盆鸡陆军士官学校上课的时候,都没有这么认真过。
回国后,他担任北委会委员长。
国立津门大学,国立北平大学,国立之江大学他都去过。
也没有见哪个学校搞到晚上十点还不下课的。
叶安然看着灯火通明的教室,“这是鹤城开办的夜校,免费给鹤城有高中基础,符合大学学籍的人开办的。”
“除了大学,高中,初中,小学都有这种夜校。”
“第一,我们要让老百姓认字,第二,我们要让那些因为家境窘迫而退学的人,重新回到教室,继续学习。”
…
何勤皱眉,“都是免费的?”
叶安然点头:“嗯。”
何勤:……
大爷的!
这就是那个在应天,在北平,在东北见人就哭穷的家伙。
说什么菜里没有一滴油,最后却供着整个鹤城的人免费识字,读书,学习。
“不要钱?”何勤咬了咬牙,“那你图什么?”
叶安然抬头望着教学楼上楼亮着灯的教室,里面不时的传来英语对话交流的声音,那声音在白天可能忽略不计,但在宁静的夜晚,却让人听得非常清楚。
何勤脸色倏地更难看了。
“居然还有外国人当老师?”
“免费的吗?!”
…
叶安然颔首,“算是吧。”
何勤:……
“他们当中不乏许多被地主压迫过的家庭支柱,没有钱,没有地,也不识字。”
“能在大学上课的人肯定是完成了高中的学业,但因家境的原因没办法才辍学。”
“所以,鹤城各个大学不光给他们提供免费的学习机会,他们白天还可以在工厂上班。”
“累是累了点,可起码生活有个盼头,现在兵荒马乱的,除了那些贪污犯,谁不累呢?”
叶安然抬头看着三楼。
“上去看看。”
何勤也非常感兴趣。
他想上去看看,到底是哪个大冤种,这么晚不去睡觉,在鹤城大学里给一群无知的人上课。
几个呼吸。
叶安然到了三楼。
何勤随后。
两人走到辩论声响彻走廊的教室外面。
何勤站在窗户的外面,他表情凝固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讲台上手舞足蹈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