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片是黑白的。
但燃烧殆尽的古寨,失陷的阵地,碎成一半的的军旗,和满是弹坑,尸体的阵地,却全部显现照片之中……
陈湖南沉默了。
该死的小鬼子!!
他拇指和食指捏着照片,心情非常的沉重。
残忍!
凄惨的老百姓躺在大街上,蹲坐在残垣断壁处,清澈,恐惧,无助的小孩。
陈湖南哽咽了。
叶安然望着窗外,渐渐黎明。
东北的光明来了。
桂溪人民的光明,何时才到?!
“我们在南盎有一支部队。”
“他们的人说,此次参与进攻桂溪的陆军部队,将有可能超过五十万人。”
“不只是桂溪危矣。”
“如果桂军和吾军不能阻挡鬼子进攻的步伐,两广危矣,湘省危矣。”
…
叶安然望着窗外,心情和这窗外黎明前的黑暗一样沉重。
陈湖南深吸口气,“应天是什么意思?他指望桂军一支部队,打鬼子吗?”
叶安然摇头。
“应天代理人人在白屋。”
“其要求各部队和南盎远东派遣军保持克制。”
“我现在已经不是二级上将了。”
“我们现在是叛军之首,代理人取消了我和大哥,二哥所有的军衔,职务。”
…
陈湖南:……
“妈的!”
“赵钱脑子长在阑尾上了吧?一会有,一会没的?!”
他凝视着叶安然,“叶司令,国家有难,匹夫有责,你我都是军人,不会就这样看着鬼子在桂溪祸害咱们老百姓吧??”
叶安然没有说话。
去往机场的路很长。
长到叶安然回忆完来鹤城两年所发生的所有和应天,和鬼子有关的事情。
凌晨四点。
三辆军车驶入鹤城机场。
机场挂在墙上的红色警示灯亮着。
夜空中停在停机坪上的运输机,轰炸机,尤为霸气。
偌大的机场,只有警示灯是亮着的。
陈湖南除了能透过车灯的散光看见飞机的棱角,其它的什么都看不见。
直到三辆车停在塔台下面。
叶安然下车。
陈湖南,马近山,马近海等人下车。
他们刚刚站稳,砰!砰!砰!数十盏探照灯依次全部点亮。
陈湖南顺着灯光看向停机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