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就是少了一份宽容,少了一份理解,导致两个阶级的矛盾越来越大。
可他们也不想想,能在那种都杀疯的战场上活下来的人,那都是狠人,杀人都不眨眼的主。
“所有家仆跟我来!”
一个被熏成黑子,好似武将的人大手一挥,带着家仆和战马,一幅气势汹汹的样子,显然是要去找麻烦。
家里损失不大的士大夫们基本都回去了,家里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。
而家里死了人的士大夫们,有门客的带门客,没有门客的带家仆,也一并去找对方麻烦。
村子里面。
此时黑烟缭绕,壮汉坐在门口的石臼上,整个人的脸色阴沉的可怕。
昨日有人放火,两个阿娣被自己救出,媳妇带着儿子也跑了出来,当去准备救阿母的时候,却发现房梁已经重重的砸在阿母身上。
漆黑的手放着两个阿母递过来的鸡蛋,那满是沟壑的面容,每每看着自己,都是那一脸慈祥。
哪怕自己被夏国抓了两年,她也未曾有一刻忘记自己。
壮汉此时感觉周围的声音都没了,空间都禁止了,所有的一切都好似变成了黑灰色。
媳妇抽泣着用袖子抹着眼泪,拿出一件衣裳,塞到自家男人的怀里。
壮汉满脸呆滞的看着媳妇。
媳妇下意识说道“这是阿母最近缝制的衣服,只是身体劳累,久久没有缝好。”
“她,她说最近日子好了,也不知道你一天到晚忙些什么,她说,现在只能帮你缝缝衣服,昨天她刚刚缝制好就睡下,打算今天送你的,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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壮汉愣愣的看着手中的衣服,料子粗糙,但针脚细密,在袖子的地方,还隐隐出现一两抹红褐色东西。
壮汉的脑海中浮现出,阿母仔仔细细帮自己缝制衣服,但因为长年累月的辛勤劳作,加上阿爹死了,哭了很久,导致眼睛视力每况愈下。
缝制一会就会扎破手指,渐渐的袖子上面的血色就多了起来。
“噗通!”
来到倒塌的房屋面前,壮汉此时已经泪流满面,脑袋死死的抵在地上。
“阿母,阿母,我想你啊,儿本想让你过上好日子的,呜呜呜呜,可怜我好不容易才从夏国归来,可从今日起,我就没有阿母了,呜呜呜!”
八尺壮汉在这一刻,像个孩童一样,嚎啕大哭。
两个阿娣,媳妇,连带着儿子齐刷刷的跪在地上,可此时却不是一家死人,几乎整个村子里面哀嚎遍地。
良久后,一群同伴走了进来。
其中一人将手中的玉佩递给他,满脸悲愤。
“校尉大人,你看这是什么?”
壮汉接过玉佩一看,双眼瞬间收缩,练后槽牙都差点咬碎了。
“士大夫身份的玉圭。”
“好啊,果然是城里的那群人,校尉大人,我,我们该怎么办?呜呜呜呜,我媳妇死了,我儿子也死了,杀千刀的,哪怕打我们一顿也行啊,干嘛放火。”
“我阿爹死了。”
“呜呜呜,我家的狗也死了。”
“啪~~~去你码的,我们都死了亲人,你家的狗很牛逼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