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兴苦笑道:“大人,眼下重做也来不及了。
不如直接提交上去!!”
裴元佑瞪了他一眼,没好气道:“你倒是直接,可到时候挨骂的是我。
秦游那小子还等着看笑话。
你不知道那小子嘴有多毒?
他要是在陛下面前发难,老夫理亏,总不能和他拼命吧!”
骆兴双手一摊,无奈道:“那下官也没办法,只有明天一天,实在是太赶了。”
裴元佑气得腮帮子都在抖。
“去把文彦伯叫了,我先骂一顿消消气!”
骆兴:“……”
……
另一边。
礼部。
闻肇梁看着面前的谢东阁,脸色就像吃了粑粑一样难看。
“明年普及教育正式施行。
这就是你们教育司拿出来的条陈。
这如何让本官在元日那天呈给陛下。”
谢东阁不过弱冠之年,还是大魏史上第一个连中三元的天才。
此时被人这么大声吼着,也不敢发作,只能低着头不敢说话。
闻肇梁见状气得七窍生烟。
“你小子不是素有才情,对政事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。
怎么一份小小的条陈都做得如此粗劣,实在是让本官太失望了。”
国子监祭酒,也就是现在教育司教育使昌鸿达在一旁拱手道。
“闻尚书息怒,现在说这些也无用,还不如想想办法补救。”
闻肇梁没好气道:“补救什么,普及教育乃是大事,虽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好的。
但你们这份条陈实在是不堪入目。
你这个教育使是怎么做的。”
昌鸿达头疼,只感觉心好累。
他就是赏识谢东阁的才华,才会把这种重大的事交给其去办。
现在,他也想摆烂了,“闻尚书,现在说这些也无用,只能将条陈呈给陛下了。”
闻肇梁怒道:“你想让秦游看咱们的笑话吗?
那小子本来对今年这批进士就不看好。
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,这让礼部的脸往哪放?”
昌鸿达低头,没有多嘴。
闻肇梁接着对谢东阁说道:“你虽有才情,但为人恃才傲物,还需要沉淀些年岁,去吧!”
这话让谢东阁如遭雷噬。
他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闻肇梁,脸上露出不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