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延回头,轻声一笑,“宁叔叔,你说大哥他会没事吗?”
“小子,想什么呢,你大哥他一定没事,倒是你,带着定州军,项州军一路杀到了徵山,若是再能拿下完颜凤鸽,那绝对会让天下人对你,对定州刮目相看。”宁伯丰在旁宽慰道。
宁延摇了摇头,“天下人爱怎么看怎么看吧,我爹就是太在意天下人了,最后落得一个不得善终,我想要的,不过是我大哥能平安回家。”
宁伯丰轻轻拍了拍宁延的肩膀,“放心吧,大公子会回来的。”
两人谈笑间,庄十月火急火燎的赶了进来,直接拱手说道,“公子,大事不好了,斥侯来报,完颜居来徵山了。”
“完颜居!”宁延眼神猛地一冷,双手不自然的攥紧,“这老东西怎么来了?”
若非完颜居带军参战,他大哥何至于到现在还下落不明;但反过来想,这老东西绝对知道大哥的下落,这老东西这会来了徵山,会不会是因为他大哥。。。
“完颜居这个人在西羌颇有手段能力,治国带兵都有一套,不可小视。”宁伯丰在旁说道。
“前线的重象军和平远军镇已经和完颜居的部队打起来了,现在舒将军和李将军正准备带人支援韦将军。”庄十月一五一十的说道。
宁延听罢,径直朝外走去,边走边说道,“我倒是要看看,这完颜居到底有什么本事,走,本少爷也去看看。”
“公子,公子。。”宁伯丰大喊着。
“宁叔,这里交给你了。”说这话的时候,宁延已经走到门口,翻身上马,朝着前线狂奔而去。
与此同时,徵山山脚,前线战场。
经历过战场打磨的重象军战力早已今非昔比,韦雄刀逢战必当先,有一个身先士卒的将军,随后将士岂有不勇猛之理,每次大战,重象军永远是战场上最亮眼的那一个,虽然伤亡惨重,但战力却是越发强悍。
浑身是血的韦雄刀刚下战场,一把丢掉手中带血的大刀,草草洗了一把脸,洗掉脸上的血污,要不是听说宁延到了,他才不肯下战场呢。
一望无际的徵山原上,前方烟尘四起,宁延一马当先,身后不止有青蟒黑甲的地蟒军,还有一众红衣女将。
韦雄刀大笑三声,声音豪迈,快步跑过去,宁延勒马停下,刚一下马,韦雄刀就迎了上来,憨厚一笑,“公子,这您怎么来了,是不放心我韦雄刀吗?”
“这说的什么话,我自己的队伍我来看看怎么了?”宁延假意生气道。
韦雄刀哈哈一笑,“公子你还真别说,这完颜居的手下是和完颜凤鸽那草包的不一样,但对我老韦来说还是那三个字,不禁打。”
“你就吹吧你。”舒钧在旁毫不客气的拆台道。
韦雄刀一听不爽了,扭头说道,“姓舒的,你故意的是吧,自己去找庄兄弟核实核实,看是你地蟒军杀敌多还是我重象军多。”
舒钧耸了耸肩,“那不一样,公子偏心,什么仗都让你们重象军打,我们地蟒军有时候连汤都喝不到。”
“那这可就不关老子的事了。”韦雄刀摸着大光头嘿嘿一笑。
“好了,别拌嘴了,说说现在什么情况。”宁延边走边严肃的说道。
看到宁延生气,两人都严肃了起来,韦雄刀在旁说道,“这完颜居来了大半天了,估计早就和完颜草包会面了,现在我们重象军已经打到距离徵山山脚不足十里的地方了,就在这个关键节骨眼,完颜居的人杀来了,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,要不是完颜居来,我老韦现在早就把那完颜草包的头拧下来送给公子你当夜壶了。”
来到重象军军帐内,宁延坐在首位看着眼前简单的前线地图,韦雄刀等人站在等着宁延发号施令。
“这完颜居来的真是时候,老韦,把前线的重象军和平远军镇的将士们撤下来,十月,让陈将军和孙将军把军队调到前线,大军休整一天,咱们明天一鼓作气,拿下完颜凤鸽和完颜居!”宁延一拳砸在桌子上,怒声吼道。
“是。”庄十月领命退去。
韦雄刀嘿嘿一笑,晃了晃脖子,“这下终于要干一场硬仗了,公子,先说好,我们重象军打头阵。”
“哎哎哎!”旁边的舒钧不乐意了,“韦光头,还想捞功啊,公子,这次该轮到我们地蟒军了吧!”
“你们地蟒军往后站,我们重象军先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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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嘿,你欺负人是吧!”
“就欺负你怎么了?不服打一架啊!”
“公子,这小子欺负人。。”
。。。
暮色来临,前线战场的大军已然全部撤了下来,听闻宁延明日要与西羌军决战徵山,大家都很兴奋和激动,月明星稀,宁延军帐内烛火璀璨,一夜无眠的他还在记挂着自己大哥,这完颜居都来徵山了,那他大哥为什么还没回来呢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