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小北听完顿时笑了,扭着自己的身子就钻进了司机打开的车门里,坐上车她降下车窗轻蔑的看着站在外面的许汇泽和顾寒云:
“要不就说我们是异父异母的一家人呢,你没去接你爸,我也没去管我妈,我们彼此彼此啊大哥。”
依旧是把“大哥”两个字咬的极重,说完直接把车窗又升了起来,吩咐司机开车,根本没管车外站着的二人。
顾寒云看着何小北扭着身子娇柔妩媚上车的动作,搭配上微笑着拿刀捅人心窝子的话,再看看身边的许汇泽气急的样子。
只是一瞬间就觉得这姑娘气人的样子还挺好玩,于是他居然也难得的带上了些许调侃的语气:
“你妹妹可比你有意思多了,不过虽然庆教授已经走了,但是就凭她那层身份,也不是你现在能动得了的。”
“她才不是我妹妹,她妈是个只会当小三爬人床的荡妇,她又能好到哪去。谁知道她和庆远思到底是什么关系。”
许汇泽已经被何小北气的失了风度,开始口不择言起来。
顾寒云听完也只是侧头看了他一眼,自己转身就上了车,留下许汇泽一个人站在原地。
何小北到了家,只是简单清洗一下,直接开始疯狂往餐桌上摆食物,居然直接陪着老头应酬了一个晚上,快饿死她了,亏她以为是这老头留给自己好东西了。
虽然中间在庆远思那里也简单吃了一点,但是那点东西都不够她塞牙缝的。
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,学习的事情也可以安排上了,第二天傍晚睡醒,她就拿着写着谢星瀚地址的小纸条去了棺材房的区域。
里面不方便开车,她直接把车子停在了有看守的停车场里,徒步朝着棺材房区域走去。
棺材房通常空间极其狭小且环境恶劣,住在里面的居民生活条件自然非常艰苦,可以说是社会底层中最为艰难的一群人。
因此,当她踏入这个地方的时候,一股浓烈刺鼻的腥臭味扑面而来。
这股异味源自于那些晾晒着的蛇和老鼠的肉块,它们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息。
这种腥臭与周围破败不堪、肮脏混乱的景象相互映衬,仿佛将整个区域都笼罩在一片阴郁沉闷的氛围之中。
这些人也都知道不能在家里宰杀那些东西,所以道路两边偶尔就能看到人拿着刀子在剥皮。
现在是极热,水源极度匮乏,人们根本不可能清洁道路,于是暗红色、黏糊肮脏之物便充斥于路面之上,令人作呕。
当行人踩踏其上时,会产生一种极度不适且恶心的黏腻感觉,仿佛整只脚都被紧紧缠住一般。
就在这时,周围那一排排紧密相连、犹如棺材般狭窄逼仄房间外的走廊上,突然冒出了一颗颗好奇张望着的头颅来。
何小北下意识地抬起头,目光扫过之处,发现这些人绝大多数都是年幼的孩子或是年迈体弱的老者;至于年轻力壮之人,则寥寥无几,显然都外出劳作或谋生去了。
突然,一个小男孩从旁边棺材房的阴影处跑到了她的面前,伸出一只手举到她面前,也不说话,就那样睁着自己大眼睛看着她。
何小北仔细地端详着眼前这个小男孩,心里估摸着他大概只有六七岁左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