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顾青青流泪,沈愈心里也是酸楚的很,他不是个傻子,顾青青的一切表情动作都是对自己恋恋不舍的一种表现。
“哎,我还是小看自己在她心里的位置了。”沈愈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。
上前几步,沈愈取出裤兜里的手绢给顾青青擦去眼泪,柔声道:“又不是生死离别,哭什么,等我有时间去东江看你。”
“愈哥哥你这么优秀,也许下次来东江看我时就带着女朋友了。”顾青青语带呜咽的说。
“就因为这个?”沈愈装作没好气的问道。
“嗯!”顾青青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。
“这事还不简单吗?我要是想找女朋友了就先向青青你汇报,你若是同意呢,我就找,你不同意的话,我就不找了。”
“真的?”顾青青有些不敢相信。
沈愈满脸严肃的回道:“当然,你不答应我就不找了,这下该开心了吧?”
噗嗤!
顾青青顿时破涕为笑。
“小姐该上车了,二公子说下午四点在酒店与你有事要说。”女保镖打开奔驰车的后车门提醒道。
顾青青坐上车,脸上虽然还是有些不舍,但已经带了笑容。
直到顾青青的奔驰车已经看不到,沈愈才重重吐出一口气,累了一天了,现在的他只想回家睡觉。
可是他还不能回家,因为晚上六点还有个客人预约来买一件羊脂玉的手镯,他必须在店里等待。
伸了个懒腰,沈愈打起精神朝楚州古玩城走去。
……
沈愈与顾青青相继离开后的十分钟,一个四十多岁长相普通的瘦弱中年人急匆匆的进了博古堂。
小主,
他并没有与坐在红漆写字台后的柳东阳打招呼,而是快步朝摆放沈愈买走那件过枝癞瓜粉彩小碗的博古架处走去。
等他见到货架上空空如也只剩下一个碗痕时,面色顿时一片煞白,甚至连手臂都有些微微颤抖。
“柳老,我放在这里的那只粉彩小碗卖了?”瘦弱中年人又快步走到柳东阳面前,黑白分明的眸子紧紧盯着柳东阳,他多么希望能在对方口中得到他希望的回答。
可惜令他失望了,柳东阳畅快的笑了笑:“哎呀,奉孝你来的正好,你的那小碗刚刚被买走了,钱我现在就给你,对方是付的现金,你正好带走。”
瘦弱中年人努力调整着自己的语气:“不知道卖了多少?”
“三万。”
瘦弱中年人嘴角一动,不过并没有说话。
柳东阳做了一辈子古玩生意,在叫作奉孝的瘦弱中年人的几个表情动作中瞬间得出了一个结论,粉彩小碗怕是卖便宜了。
“漏宝了?”
“差不多吧。”瘦弱中年人勉强挤出些笑容。
柳东阳寿眉紧皱:“不可能啊,嘉庆民窑的粉彩碗纵然烧制的不错,但也就是这个价了。”
瘦弱中年人叹了口气:“不是什么民窑,而是正宗的嘉庆官窑过枝癞瓜粉彩碗,那是我家老爷子用特殊手法改的底款,我也是在半小时前才知道的,是在他老人家留下的一本日记里看到的,他是怕我……哎,不提了,卖了就卖了吧!”
“什么?”柳东阳闻言蹭的一下在太师椅上站了起来,他望着沈愈离开的方向,脸上表情满是惊诧,不过瞬间又变成了惊喜,是那种好似中了五百万彩票的惊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