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他的落笔生光,秃尾神马,拜师学画,江海奔腾,画像脱壁,等众多奇闻异事,说起来怕是要几个小时也说不完。
“历代名画记给了吴道子最高评价:国朝吴道玄,古今独步,前不见顾陆,后无来者,授笔法于张旭,此又知书画用笔同矣。
“张既号书颠,吴宜为‘画圣’,神假天造,英灵不穷,合造化之功,假吴生之笔,所谓意存笔先,画尽意在也。
“众皆密于盼际,我则离披其点画,众皆谨于象似,我则脱落其凡俗。
“画圣:卓尔不凡!”
沈愈这一番话,那几位服务生都听呆了,被短发旗袍女子训斥也不想出去,沈愈笑笑对旗袍女子做了个无所谓的手势,这才作罢。
郑从远搬来两张椅子,又亲手给沈愈倒了一杯极品碧螺春,方才继续开口:“说实话,现在这画我已经看出一个很大的漏洞,比如这行书‘画圣吴道玄作于唐中宗景龙四年秋’就有很大问题。
“哪有作者自称是画圣的?再说纵然是画圣亲笔,当时的吴道子也不知道自己死后会被后人评为画圣,哎,让沈兄弟你见笑了,这个漏洞我当时根本没看出来。
“但此画我还有一个期待,它虽然不是画圣亲笔,也不是宋代摹本,那能不能是宋人中的无名之辈借画圣之名画的这么一幅画?”
沈愈摇头:“这画也不是宋代的,因为它是现代的。
“您可以闻一下,此画墨汁的味道还未完全消散,上面的印章颜色更是红的吓人,估计盖上还没有一年。
“此画最大的漏洞之一就是这些印章都是一个颜色,比如这‘思无邪斋’苏轼的印章与项元汴的天籁阁印,还有宣和七玺,明昌七玺,乾隆五玺都是一个颜色。
“如果这是一副古画的话,这一点根本不可能存在。
“单说苏轼与项元汴两人就差着小五百年,钤印有先后之分,颜色怎么可能会一模一样?
“颜色一模一样只能说明这些印章是同一时间盖上去的!”
郑从远端起茶杯一饮而尽,还是有些不甘心,“沈兄弟你说的很有道理,我也无法反驳。
“但有一点老哥我始终弄不明白,可这是绢本啊!现在人去哪找这种绢?
“并且我已经请实验室鉴定了,绝对是旧绢,沈兄弟你请看这绢都发黑了,不可能是新绢吧?”
一直在吃糕点的李胖子这时突然开口了:“绢是旧绢,但画并不一定是古画,绢同纸一样,都是有古代空白流传下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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