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得没什么问题后,三娃子再次轻手轻脚的来到窗口处暗暗观察。
猎犬的出现让他了却一桩心事。
这东西鼻子特别的灵,不收拾了它,根本谈不上救人。
这一次他想在屋内人的交谈里分析关押陈小鱼与老吴的地方。
厂区实在是太大了。
如果有地下室之类的,别说距离天明只有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,就是给他24小时他也不可能找到。
此刻,屋内好似更亮了。
数盏100瓦的LED灯泡照的地上纤尘毕现。
菜没怎么减少,楚州大曲的空瓶却是又多了几个。
甚至有几个人已经躺在椅子上呼呼大睡起来。
许二宝道:“九哥,派俩人给阿文,阿武送些烤串啤酒去吧!虽然你、我、他不属同一个堂口,但毕竟都属担山太保一脉,咱们吃香喝辣,他们就吃些零食果腹,多少有些说不过去。”
九哥摸着颌下胡子茬想了一会,然后一巴掌拍醒身边一个带着鸭舌帽的手下,“你拿两瓶楚州大曲,再拿十个肉串,半只烧鸡给阿文阿武兄弟俩送去。”
鸭舌帽是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,醉酒后正趴在桌子上咧嘴做美梦呢。
梦里,鸭舌帽梦到自己倒斗挖到了一尊元青花,然后偷偷带了上来,到古玩街出手后卖了整整一千万。
拿了钱他就跑了,回到乡下盖了一栋别墅迎娶村花,村花还给他生了一对胖墩墩的龙凤胎。
这滋味,太美了!
突然,美梦破碎。
自己被九哥狠狠拍了一巴掌。
听到九哥吩咐,鸭舌帽并没有马上去办,他揉了揉睡眼,用筷子夹起一块鸡肉放在嘴里,一边咀嚼一边嘟囔,“九哥,阿文阿武是跟林易安的。林易安已经背叛了风爷,不算咱担山太保的人,他的手下按理说也不是咱的人。”
啪!
一个巴掌重重扇在他的脸上,直接将他的帽子扇飞,九哥一拍桌子怒道:“放屁!林易安是林易安,他哥俩是他哥俩,一码归一码,不能混为一谈。老子让你送你就去送,再叽叽歪歪,老子明天让你自个下墓凿墙。”
鸭舌帽被打后不敢还嘴,他先是弯腰捡起帽子,然后麻利的将肉串烧鸡装进一个白色塑料袋,又拎了两瓶楚州大曲,赶紧快步朝门外走去。
出门走出二十多步,鸭舌帽缓缓停住了脚步,他用手轻揉已经有些微微肿胀的左脸,脸上浮起一丝委屈与愤恨,“呸!老子这次搬鬼货时一定要藏点东西,这样的窝囊气老子再也不受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