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小友,你就别推辞了。若不是你及时提醒,我差点就酿成大错。这幅画就当是老夫对你的一点小小心意。”西门侯眯着眼睛继续劝说。
沈愈沉默片刻,似乎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。最后,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,“西门前辈,既然您如此盛情,晚辈再推辞就显得不识抬举了。但晚辈绝对不能白拿您的画,这样吧,您说一个价格,晚辈看看能不能买下来!”
西门侯心中一喜,他知道,鱼儿终于上钩了。
缓缓拿起几案上一支从古巴进口的雪茄,西门侯动作娴熟地用雪茄剪将雪茄头部的茄帽剪掉。他一边做着这些动作,一边随口说道:“这样吧,有顾先生这层关系,咱们也别谈什么卖不卖的了。如果沈小友确实喜欢这幅画,那我就作价两百万给你。”
沈愈挠了挠后脖颈,脸上再次露出一抹憨厚笑容,说道:“西门前辈,您实在是太看得起晚辈了。两百万,晚辈现在真的拿不出来啊。再说了,这么大一笔钱,换成任何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都很难拿得出来吧?”
西门侯听了这话,心里马上暗骂沈愈不要脸。
别的年轻人自然是拿不出来,可你是什么人?作为顾正岩这位港岛大亨的座上宾,更是裴家的乘龙快婿,会连两百万都拿不出来?
当老夫是傻子吗?
心里虽然这样想,但西门侯也明白,如果不给沈愈一个满意的价格,这个狡猾的后生仔肯定不会上钩。
他用火柴点燃雪茄,慢慢吸了一口,“五十万!”
沈愈端着茶的手微微一顿,接着朝身边的裴玉琴苦笑一声,似乎在寻求帮助,“琴姐,你看?”
此时的沈愈已是火力全开,把演技飙到了极点。
表情也好,身体语言也好,都在向人传达一种信息,那就是他非常想买这幅画,但又有些惧内,必须先征求老婆的同意才敢下决定,不然的话,肯定是不敢买的。
裴玉琴此时正垂着头,用右手使劲掐着自己的小腿,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,足足过了十几秒她方才抬起头,白皙无暇的脸上露出一抹迷人的笑意,轻声说道:“既然启南你喜欢,那买下来就是了。”
说罢,在手提包里取出一本盖好印鉴支票簿,熟练的填写了一连串的数字。
“西门先生,这是我们高古集团的现金支票。十日内,你随时可以去相应的银行支取现金。”裴玉琴优雅地递出支票,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。“对了,我填的是十万美金。既然你对我们家启南有诚意,我们也不能让您太过吃亏。”
西门候双手接过支票,目光紧紧盯着上面那醒目的十万美金数字,心中一阵激动。他暗暗思忖,“一幅画就卖了十万美金,赚了!这可真是大赚一笔啊!店里的华夏古玩足足有四百件之多,这笔生意做得太值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