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汪,小沈,玉琴,随我去品茶。”顾正岩抱起木匣面带微笑,热情地邀请众人。
经过这次事件,沈愈在风水玄学方面的名声也在港岛传开了,但这都是后话了。
顾家会客室,茶雾袅袅升腾。
阳光透过古香古色的雕花窗棂,洒下斑驳光影,上面雕刻的梅兰竹菊,花鸟鱼虫等图案,精致细腻,栩栩如生,宛如一幅天然的水墨画,为这室内平添了几分古雅的韵味。
顾正岩与汪老分别坐在主位的那两张官帽椅上。
沈愈与裴玉琴则是坐在客位的沙发相陪。
在沈愈面前的花梨几案上还放着一尊古意盎然,色泽雅致的三足铜炉。
“小沈啊,老汪头这个破铜炉,你愿意看就看,不愿意就不看,不要勉强!”顾正岩目光中带着一丝关切与随意,如此说道。
汪老正神态悠闲地端起精致的茶盏,轻抿一口香茗,茶香在口腔中散开,真陶醉于茶香之中,闻言差点一口茶喷出来,他急忙放下茶盏,故作嗔怒地道:“好你个姓顾的,我这七十岁的老骨头,不辞辛劳地给你忙里忙外,好不容易才将那镇宅老树修复如初,你反倒在这里拆我的台。早知如此,你别说叫我汪兄,你就是喊我汪老,我也不来你这是非之地!”
顾正岩丝毫不让步,挺直了腰杆,理直气壮地回道:“少跟我说这些没用的,你老小子在我这里弄走多少古董,你自己心里没点数?如今不过是让你帮我出点力,你还在这儿叽叽歪歪?你让小沈鉴定别的古董都可以,但是让他鉴定所谓的宣德炉,这不是故意难为人吗?这世上连一件公认的标准器都没有,试问如何鉴定?
汪老闻言,脸上露出一丝讪讪的笑容,那笑容中带着些许尴尬与无奈,活脱脱一副吃人家的嘴软,拿人家的手短的模样。他微微低下头,似乎在思考着如何回应,手指不自觉地在茶盏边缘轻轻摩挲着。
片刻之后,汪老缓缓抬起头,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,他先是清了清嗓子,而后说道:“嘿嘿,顾老弟,你可莫要误解了我的一番苦心。
“我之所以让小沈鉴定这铜炉,绝非是故意为难于他。你也知晓,这世间要寻得一件宣德炉的标准器,简直难如登天。但小沈在鉴宝这一领域可说惊才绝艳,说不定啊,他就能凭借那双慧眼,从这铜炉的细微独特之处挖掘出一些关键的端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