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哪怕这尊铜炉是在国外的道观中偶然所得,那座道观也是上世纪二十年代建造的,细说起来也没什么意义。
除非道观是宣德年建造,并且这尊铜炉一直在观里保存,方才有可能是一尊真宣。
可那时候别说纯元观,美利坚还没有呢。
所以沈愈深知,接下来还是要依靠自己对铜炉本身进行极为仔细的观察与研究。
于是,他再次将目光聚焦在铜炉上,从不同的角度审视着铜炉的造型、工艺、质地等方面的细节,试图从中找到一些关键的线索。
裴玉琴在一旁小声问道:“启南,是不是真宣炉?”
沈愈笑了笑,“目前还不好说。这尊铜炉从外观上看,确实有一些宣德炉的特征,但要确定它是否为真正的宣德三年的真宣,还需要一些时间来仔细观察它的细节。”
裴玉琴微微倾身向前,缓缓探出那柔腻如羊脂玉般的小手,轻轻而又亲昵地握了握沈愈的胳膊,随后微微欠身,将那如兰般的气息凑近沈愈耳畔,满是溺爱的道:“都是为了我才费心费力,如果看不出来也不要勉强,这两天你太辛苦了。”
沈愈暖暖一笑,“说什么呢?为我老婆辛苦那不是天经地义?我不为我老婆辛苦,难道让我去帮陌生人?
“何况鉴宝对我来说也是一种乐趣,换做别人,别说与顾先生与汪老面对面的说话饮茶,就是大门都进不来的。鉴定这种老物件于我而言,实属幸事一桩。”
裴玉琴被沈愈这一番深情且风趣的话语逗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,这一刻人比花娇,瞬间驱散了室内略显凝重的气氛。
沈愈帮裴玉琴拿了几块糕点,又倒了一杯热茶,还用湿巾擦了擦手,这才缓缓把目光重新聚焦放回到桌上的铜炉。
说心里话,沈愈觉得这尊铜炉从目前来看足有七成的可能是一尊真宣。
相对来说,七成已经是很高的概率了。
首先,这尊铜炉不惜料,也就是舍得用铜。
这一点在鉴定宣德炉真伪的过程中极为重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