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步,宣炉必须是风磨铜所制。由于风磨铜数量极为有限,早在宣德时期便已消耗殆尽,后世仿造的只能以其他上好的黄铜替代,因此,与风磨铜必然存在一定差异。
西门侯一想到这一点,就觉得这简直是无稽之谈。众人都未曾亲眼目睹过风磨铜的庐山真面目,又如何能够准确无误地鉴别出何为风磨铜呢?
基于以上种种原因,西门侯笃定地认为,谁若是妄图鉴定宣炉,都难以取得令人信服的结果,最终都只会是徒劳无功、讨不了好。
所以,西门侯满心期待地准备好好看一看沈愈的笑话,看沈愈如何在宣炉的鉴定难题前陷入困境甚至是慌手慌脚不知所措,直至被这些大佬鄙夷抛弃。
甚至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沈愈焦头烂额、进退维谷,脸上满是汗珠的狼狈模样,最后只能说些模棱两可的话,直至最后被这些在港岛举足轻重、一言九鼎的大佬们鄙夷地撇上一眼,然后如同一件被用过即弃的工具一般,无情地抛弃在角落,从此在这个圈子里销声匿迹。
“哼,年轻人终究是年轻人,行事莽撞冲动。争强好胜的心思太重,总是盲目地高估自己的能力,以为什么事情都能轻松应对。却全然不知这古董鉴定的水有多深,贸然来趟这种浑水,最后必然会落得个灰头土脸的下场,到那时,看你还如何在这古董界立足。”
西门侯在心中暗自冷笑着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之色。”
他却不知道,对沈愈来说,根本不存在任何所谓的浑水之说。
那些在旁人眼中难以逾越的鉴定难题,对于沈愈而言,不过是开胃小菜。
此刻,沈愈微微闭眸,心中默默念了一声鉴宝,随后缓缓睁开双眼。
这一刻,他眼神中似有光芒闪烁,又似有疑虑暗涌。
眉宇间更是悄然露出一抹奇怪的神色,那是一种极为复杂的神情,了然与困惑同时存在,其中既有对结果不出所料的一丝笃定,又有对眼前事实难以置信的强烈冲击。
这尊铜炉竟然没有任何的宝光出现,哪怕是最微弱的浅蓝色宝光都未曾闪现一丝一毫。
等于是一件彻头彻尾的现代赝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