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杨面色凝重,脚步匆匆地来到昏暗潮湿、散发着阵阵腐臭气息的牢房。当他看到被铁链吊起、已然遍体鳞伤、惨不忍睹的向回时,不禁倒吸一口凉气。
张杨和向回乃是多年的好友,看到向回如今这般凄惨的模样,脸上满是不忍之色。他厉声吩咐狱卒:“赶快将向司马放下!”
随后,张杨亲自将带来的伤药给向回敷上,那双手微微颤抖着,眼神中透着不忍。
紧接着,张杨又吩咐手下将带来的酒菜一一摆上。
张杨满怀愧疚地说道:“向司马,此番让你受苦了。”说着,他轻轻叹了口气,“我深知你绝非贼人同伙,奈何丁大人也是被此事急昏了头脑,这才让你受了这般冤屈。”
向回艰难地抬起头,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苦笑,声音虚弱地回到:“我一向忠于大人,向来秉公职守,也理解大人心急如焚。但现在急需洗清我的嫌疑,怎奈我无能为力啊。”说完,他的头又无力地垂了下去。
张杨给向回倒了一杯酒,而后将自己杯中酒一饮而尽,接着问道:“向司马,你一直负责府库守护,可曾发现什么异常之处?”问话时,他紧盯着向回。
向回颤抖着双手,费力地端起酒喝了一口,缓缓说道:“守护府库的士兵皆是我的心腹,当时大人将此事托付于我,那时我便是小心谨慎,每日亲自巡查。”说话间,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。
张杨思索片刻,又皱起眉头,问道:“府库贴有封条,手下士兵可曾进入查看过?”
向回用力地摇头说道:“封条乃是大人亲自安排,之后并未进入查看,只是在外围巡逻。”
张杨心里也明白向回不会知道太多内情,便转头狠狠地瞪了狱卒一眼。吩咐道:“从今日起,不可再对向司马用刑。”同时安慰向回道:“向司马,你好好养伤,我已领命调查此事,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,还你一个清白!”说罢,他拍了拍向回的肩膀。
张杨带着一队士兵来到了府库。事发之日起,丁原已经带人仔仔细细地查了几遍。然而,心思缜密的张杨却总觉得其中有所遗漏。
他站在府库外,仔细观察着护卫的布置,心中暗自思量:“那些贼人从外部强行进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,那就极有可能是从内部进入。想来想去,最大的可能便是挖掘地道。虽说那些贼人能够把地道填平,可除非有人能在府库内将所有痕迹全部抹除,否则必然会留下蛛丝马迹。”
张杨迈步进入府库,如今的府库内空空荡荡,剩余的财物早已被搬运至其他安全的地方。张杨不禁重重地叹了口气,无奈地感叹道:“这番搬动财物的举动,说不定已经将可能存在的痕迹给破坏了。”但他紧接着又说道:“宁可多查几遍,也绝不能放过一丝可能。”
说罢,张杨吩咐手下:“每块地砖都要挨个仔细排查,不可放过任何一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