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明哲眼中有一些纠结,他再次问:“此剑只有华阳公主才能使用,你……能吗?”

酥绵眸子暗了暗:“不能。”

应明哲用力握紧凤凌剑,古铜色的皮肤上那双饱经沧桑的眼睛透着隐隐的坚定。

“那你是来找我的吗?”

酥绵微愣,她有些琢磨不透应明哲此话的含义。

“这话又是什么意思,难道不是你把我绑来的吗?”

“姑娘何必与我装呢?”应明哲把凤凌剑放在酥绵身侧的桌子上。

“姑娘的身手我也见到了,那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被我制服?既然是故意被我绑来,那姑娘不能只是为了问我的名字吧?”

酥绵拿过凤凌剑回答道:“我的确是因为你手上的凤凰纹才想来此处一探究竟,当初雀羽卫全军叛逃,害得整个皇族惨死,我得知道个真相。”

应明哲紧接着问:“那你是谁?此事又与你何关?”

“我?”酥绵轻声回答:“只不过是华阳公主身边的一个小宫女罢了。”

当初若雀羽卫在,虞都怎么可能那么快被东凌黑骑攻破,华阳公主更不必自尽。

“只是……一个宫女吗……你没有别的?”应明哲上下打量着酥绵,他迫切地希望酥绵能拿出什么东西来。

酥绵疑惑的摇摇头。

应明哲眼底刚刚升起的希望,又暗淡下去,他苦笑地勾起唇角,喃喃的说:“不是你……不是你……”

酥绵看着他问:“什么不是我,你在等什么人吗?”

应明哲沉下声来,对酥绵说:“既然姑娘听不懂我所说的话,那就证明我等的人不是你,姑娘也不用多问。”

应明哲打开门:“姑娘是公主身边的人,来此处想必是为公主报仇,我不会为难姑娘。夜已深,还请姑娘在山中休息一日,明日一早我就命人送姑娘下山。”

应明哲给酥绵安排了一间屋子,屋内陈设简单,除了一张木床和一套桌椅什么也没有。

晚间,那位叫山子的壮汉来给酥绵吃的,他非常拘谨,看向酥绵的眼神很胆怯。

山子把一个大碗放在桌子上,壮着胆子说:“那个女侠,吃点儿东西吧,大当家和我说要好好招待你,我就住在隔壁,你有事叫我。”

酥绵看看碗里的两个土豆,又看看山子。

“你看我干啥!”山子捂着自己的脖子退到门外。

“你长得五大三粗,不长胆子的吗?”酥绵诧异地说:“真是白瞎你腰间的刀。”

山子又捂着自己腰间的刀:“这是砍柴的,不是砍人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