酥绵眼露惊疑,渐渐咧嘴笑了几声。
“公子兰,你如此洞察分毫,怎么不敢面对真相?”
酥绵转身背靠窗边,一脚踩在榻上,一腿伸直。
她说:“你应该知道,在谭家灭门之时,你的退让,就只是一个笑话了。”
子兰垂头,放在棋盘上的手缓缓握拳。
他退让,他收敛锋芒,甚至假死避祸,就是想保护谭家不受牵连,让他们放过自己。
却没有想到,那些人竟然连他死了都不满意,还要对一个普通的谭家痛下杀手。
子兰看向一侧的谭兴,如今谭兴还活着的消息一定已经传回兽城,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的。
在子兰犹豫的时候,酥绵再次向他抛出柳枝。
“你可以提出条件。”
子兰转头看向一侧的女子,她是那样自信,好像任何事都无法逃脱她的掌控,自己也必须为她再次卷入纷争。
可他知道,酥绵其实是没有底的,她步步紧逼,却根本无法判断自己会不会与她站在同一阵营。
他看向一侧那两颗与其他棋子相距甚远的黑棋与白棋,他已经做了选择,但现在……
子兰拿起白棋,落在棋盘之上。
“此局你我势均力敌,赢了我,再谈条件。”
酥绵感受到他的挑衅,浑身的血液仿佛要燃烧起来,手指捻起黑子,抬手落下。
她与子兰二人,并不是知根知底,自己不知道子兰到底会给她带来什么帮助,子兰也不知道她具体要做什么,手中又有多少底牌。
但就算是这样,他们也在相互试探,不断较量。
“我想起在登仙楼与姑娘的那场游戏。”子兰突然笑着说,眼中带着回忆。
“那个时候,我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,我会把自己带入这样危险的境地。”
酥绵“嗯”一声,随口问:“那个时候你在想什么?如何赢下游戏?”
“不是。”子兰自嘲地摇摇头:“我是在想如何礼貌地问出你家在哪里,我该去何处提亲。”
酥绵落子的手一顿,随后恢复自然的落下。
“你还真是,让我都捉摸不透。”
酥绵美眸上挑,盯着子兰:“喜欢我,接近我,却还与我较量,不肯帮我,难道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