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喝醉了。”子兰看着酥绵单薄的背影呢喃。
酥绵的确有一些醉意,白玉般无瑕的脸蛋上附着一抹粉红。
“子兰,或许我在南燕覆灭的时候就醉了,到现在也没醒。”
一瓶梅酒几乎全让酥绵喝了,子兰上前从酥绵手里拿过空酒壶,柔声说:“那就更不应该喝了。”
酥绵淡淡微笑,又走到那盘残局旁边,看着上面布满的棋子,她捻起黑子企图寻找获胜之法。
冷代已经睡了,子兰又亲自泡了一杯清酒茶,回来时酥绵还在棋盘边坐着,举棋不定。
子兰放下醒酒茶以后也看了一会儿,还是说:“此局是平了。”
“是啊,我只是在想,在这盘棋中,我在哪儿。”
“你?”子兰看向酥绵手上的黑子,他笑着说:“你是执棋人,自然在棋盘之外。”
“不,华阳公主才是执棋人,而我……在局中。”
酥绵突然自嘲地冷笑一声:“这盘棋,本是公主和东凌的博弈,可执棋人却不是她,对手也不止是东凌。”
她站起身来:“南燕、北黎、东凌、西钤、甚至是中立的幽谷……哈,一盘棋局,怎么谁都想落子!”
酥绵猛然回身,衣袖掀出的风竟让棋盘带着棋子翻滚着飞上空中。
她的手在空中一抓,内力如同一只大手挤压在棋盘之上。
“砰”的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