碧芜坐在酥绵床边,湿水的帕子一点一点擦着酥绵面颊,每次接触都能散出一些水蒸气。
在回温绵院的路上,酥绵就昏倒了。
酥绵现在的身体就像充满煤炭的火炉,旁人连触碰都会被烫伤。
百药堂剩下的人根本不知道酥绵的情况,只能按照木冉留下的施针方法,不明原理,乱扎一通。
酥绵眉头微皱,时而呓语,似乎在做一个混乱的梦。
酥绵梦中,许多画面快速闪过,却没有一点儿声音,寂静的连风声都没有。
一个窄小红色花轿被两人抬着,缓慢移动在满是白雪的长街上。
街道另一边行来一大队人马,侍卫持刀开路,护送着一架极为豪华的红帐轿撵。
轿辇四周都跟着穿着华贵的侍女,浩浩荡荡的行来,堵住了小花轿的去路。
画面一转,在一个热闹的村庄,每个村民脸上都洋溢着笑脸迎接来这里的陌生人。
一扇木门吱呀吱呀的打开,房间内看上去只有七八岁的孩童蹲在地上,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手中一颗不知是什么的蛋。
雀翎漫天,两个穿着红色华服的女子飞上夜空,一人持双刀,一人持剑,齐齐杀向一队人马。
而此时又有另外一队黑衣面具人忽然出现,率先截杀她们的目标。
随着庄严的乐声,声势浩大的皇子车架驶入富丽堂皇的宫墙。
凤凰树下,玄衣男子百无聊赖的喝着清酒,看着一位红衣女子鬼鬼祟祟的躲在桌底,又被后来的两名男子拉扯出来。
……
酥绵猛然睁开双眼,瞬间咳出一口血。
“主人!”
碧芜立刻端了茶水过来,喂到酥绵嘴边。
“主人怎么又吐血了,我去找人!”
酥绵拉住碧芜的手,又立刻松开。
“不用,我现在的状况谁都没办法。”
酥绵翻转手掌,发现她的内力正在没有节制的释放,已经到了失控的边缘。
若不是曹元洲曾给她强健过筋骨,此时她定会爆体而亡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