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有这样,你才能安心。”
寒风吹过鲜红的衣袍,天空中再次飘起了鹅毛大雪。
子兰仰头看着高处的酥绵:“用我钳制谭兴,用谭兴钳制我,一旦有一方异动,就即刻处死另外一个,你也会及时有所防范。”
子兰喉咙哽咽,满眼悲痛说:“你要囚禁我,对吗?”
酥绵俯视着他,眸中不夹杂一丝情绪。
“对。”她冷声说。
“不管你要不要坐帝夫的位置,你都只能留在朕身边。”
酥绵那冰冷的眸光,紧紧盯着子兰。
“不过是多了层保障而已,你现在走到朕身边,朕依旧可以给你所有想要的,想听的。”
酥绵又换上了极致温柔的微笑:“朕只喜欢你一个人,只爱你。”
“过来,过来啊。”
空旷的祭坛突然响起大笑声,在呼啸的寒风中,显得格外凄凉。
萧衍握着剑,大笑着指向酥绵:“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!”
“原来你和我一样,坏事做尽了,做绝了,竟然还想强留一个人在身边!”
“以为这样就算获得了原谅,把一切都当作没发生过!”
“你就能心安理得地,享受现在的一切了吗?”
萧衍哈哈大笑着,对酥绵说:“鸢,你为这权势,又牺牲了多少人命?”
“你敢说,其中就没有无辜之人吗?”
“我们真的很般配啊,哈哈哈哈,我们都是满心算计的小人!”
萧衍转动剑刃,踏步飞跃,银光犹如闪电,向着酥绵的心口刺去。
“酥绵!!!”
子兰大喊一声,迈步踏上石阶,快速跑向酥绵。
在她身前,他张开双臂,银剑穿胸而过,溅了酥绵满脸血,剑尖直抵住酥绵的心口才停下来。
红衣染血,漫天飞雪。
酥绵痴愣片刻,才后知后觉低头看向抵着自己心口的剑。
剑身鲜红,穿透子兰胸口,血液顺着剑槽滴落,浸染到酥绵的红衣上。
剑尖刺破的断口处,隐约显露出一抹金色。
金丝软甲。
他明明知道。
在萧衍即将拔剑的时候,酥绵一把握住剑刃,鲜血从手心汩汩流出,滴到高台的风雪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