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为难他们做什么,孤的身体,孤还不清楚吗。”
“王上。”
“让他们下去吧。”
十三虚弱地躺在床上,床边药碗热气已经散尽,他也没有拿起来喝一口。
都没有必要了。
“王上,虽然现在新帝登基,还没计较东凌的罪过,可东凌与她是国仇。”
“她连西钤都打了,那可是她亲手养大的徒弟,还把一心一意为她的子兰囚禁在身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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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在她身边那些旧部人人自危,如此冷血薄情,若你也不在,东凌危矣。”
十三手指轻轻摸着肩上烫痕,他苦笑:“她只是害怕了。”
晁玉疑惑:“她会怕什么?”
想起酥绵,十三眼里才闪烁起亮光。
“你自然不明白,还好子兰懂她,也能陪着她。”
见十三这一脸病容,还在为酥绵辩解,晁玉心中满是不忍。
“王上用情至深,陛下不肯原谅您,说到底不还是乐桃那事,您若肯告知陛下实情,未必不能伴她左右。”
“不要。”十三立刻厉声说:“孤命不久矣,不必费她心神。”
此时大监面露愁容地走入殿中,手里拿着一本类似请帖的折子和书信,站在一侧欲言又止,似乎非常为难。
“你有什么话快说。”十三命令道。
大监跪在地上,声音颤颤巍巍地说:“王上吩咐,来自北黎的消息要第一时间送来,可这……”
大监手里攥着奏折,窘迫地看着晁玉。
“可这……”
晁玉转眸对十三说:“王上好好养伤,朝政之事有臣为您分忧。”
他转头沉声对大监说:“王上命我为摄政大臣,北黎的事,你与我出去说,别扰了王上休息。”
“是。”
大监刚要和晁玉一同出去,十三便叫住了他们。
“不必出去,北黎的事,孤都要亲自过目。”
他艰难地伸出手:“你手中拿的是什么,给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