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够了,”太后打断道,“怎么就这么巧?难保你不是故意烫伤自己,用来掩盖原先的牙印!”
沈熙宜听此质疑,连忙上前来为栀玥求情,“陛下,娘娘,嫔妾虽不知栀玥烫伤,但嫔妾愿意为她担保,她定然是无辜的,福阳宫上下也可以为其担保。”
“徽妹妹和福阳宫为她担保有什么用?”晏清禾反问道,“此刻还是避嫌的好。”
“避嫌?栀玥是福阳宫的人,倘若她真的被冤枉,岂不是整个福阳宫都被冤枉?还望陛下和娘娘明鉴才是。”
说罢,沈熙宜双眉紧蹙,捂住胸口,一副心如刀绞的模样。
一些沉默寡言的皇帝在此刻开口,“就只有她一个人?没有别人了?”
晏清禾隐隐察觉到不安,唯恐皇帝想要偏袒沈氏,便答非所问道,“眼下只有她一人,但两个孩子的说辞是至少有三个声音,像是两女一男,依臣妾愚见,不如先把栀玥打入辛者库严加拷问,明日等舜华醒后,再徐徐图之,陛下意下如何?”
皇帝点点头,“如今也只有这样了。”
沈氏慌了神,连忙跪至皇帝面前,梨花带雨,婉转哀求道,“陛下,栀玥是臣妾的贴身宫女,从小到大都是她跟着臣妾身旁,若是没有她,臣妾恐怕腹中皇儿难保啊!”
沈熙宜又充满怨恨地看向晏清禾,“何况,栀玥身上并没有找到淑妃娘娘所言的牙印,她被烫伤不过是个巧合,娘娘没有凭证如何能毁人清白?难道就因为臣妾与娘娘不和,娘娘就要来害臣妾,还臣妾腹中的皇儿吗?”
“妹妹还真是巧舌如簧,本宫倒想问问,本宫并没有定栀玥的罪,如何就毁了你们的清白?容华要是担心她,大可以同去慎刑司,看看栀玥到底会不会死。”
“呵,”沈熙宜冷笑道,“娘娘真是好手段,不仅想要屈打成招,还要诛臣妾的心啊!”
“够了……”皇帝打断道,“就按淑妃说的做,至于徽容华,你如今就好好待在自己宫里,要是皇嗣真的有损,朕先记你一错。剩下的,等公主醒了再说。”
话音刚落,太后便站起身来,众人连忙起来恭候。太后看了皇帝一眼,叹了口气,无奈道,“皇帝,前朝固然重要,但你也该有个做父亲的样子。谋害皇嗣是什么罪名?你该比哀家清楚。佛家里讲求因果报应,要是结果不如哀家的意……”
太后没有继续说下去,可众人都明白太后的意思。
皇帝什么也没说,似是一种无声的反抗,沉默了片刻,才缓缓开口,“母后年事已高,该安享晚年才是,不要为了不该费心的事而费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