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老夫人看出了她的尴尬,连忙打圆场道,“好好的一家人团聚,非要讲这些话做什么……不过,人丁不兴确实为家族衰落之兆。把渠儿调回来也好,我们在他身边,他总能听进去两句。”
“母亲说的是,”太后道,“只是眼下皇帝推行的改革愈演愈烈,只怕渠儿调回来,陛下会拿他杀鸡儆猴,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才是。”
众人都点点头,将此事都咽了下去。随后,众人又换了个话题,欢欢喜喜地继续聊了下去。
……
午后,众人散去,唯独只有太后与晏清禾两人。
太后见她不走,便知是有要事,于是吩咐了其余闲杂人等都撤下,一时之间,殿内只剩下二人。
晏清禾开口道,“母后,听闻这几年,您与惠嫔走的格外近些,连四皇子都是您主张抱养给惠嫔的,不知这其中是何缘故……”
“不过是利益相投罢了……”太后道,“她家长安侯府虽比不得咱们晏家,但到底是世族出身,相互扶持也不算为过。况且,哀家念着她还有几分聪慧,同时又扳倒了沈氏,这才把四皇子给了他。怎么,可是她有什么事?”
晏清禾说道,“依臣妾看,惠嫔未必是什么值得信任之人。四年前臣妾与曹蘅在行宫时,其间的种种谋害算计,表面上看似都是沈氏所为,但臣妾认为,这背后出谋划策的都是惠嫔而已,她先借沈氏的手除去臣妾和曹蘅,再栽赃给沈氏,自己则坐收渔翁之利。”
“哦?”太后道,“禾儿又从何事得知?”
晏清禾摇摇头,无奈道,“这些都是臣妾一厢情愿的猜测罢了。但是,当年怡贵人告发曹蘅谋害她一事,确确实实是惠嫔所为,千真万确抵赖不得。今年在行宫,臣妾还与她对质过,她也确实隐晦地认下此事。只叹这事涉及曹蘅避孕,臣妾无法告知陛下,所以才无计可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