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钟夫子的娘子,赵氏。”
玉竹凑近沈清楠的耳朵低语。沈清楠省得,轻轻躬身:
“钟夫人好,我是学子常盛的家人。”
玉竹来给常盛送过几次吃食,钟夫子的学生只有十几个,所以赵氏倒是了解常盛的家庭情况,也识得玉竹,只是没见过沈清楠。
又见玉竹和沈清楠的行事,自觉沈清楠并非如她说的那般寻常。见她礼貌行礼,自是侧身回礼:
“姑娘客气,叫我钟娘子就好了,夫人二字担不起,请进屋再说。”
“夫人过谦了,您是钟夫子的家人,当如此才守礼。”
沈清楠见赵氏手里提着买来的食材,给玉竹递了个眼色,玉竹忙上前抢过赵氏的菜篮。
沈清楠却和赵氏说着话,让赵氏一时间忙不过来拒绝。
三人站在门口,屋里又在教学,不便打扰,便引着沈清楠往屋里走。
赵氏知道常盛被钟夫子赶出学堂的事儿,大概知道沈清楠到来所为何事,但这事她也作不得主,只先安排沈清楠进屋稍坐。
“姑娘可先小坐片刻,等我去把东西放在厨房,再给姑娘沏茶。”
沈清楠使了个眼色给玉竹,玉竹会意:“钟夫人,我陪您去吧,怎好意思让您操劳。”
赵氏拗不过,也就带着玉竹下去了。
沈清楠坐在这偏房里,打量了一下,家里陈设陈旧得很。
结合刚才在门口所见宅子的情况和赵氏的穿着,钟夫子家的生活也是清贫。
那更不可能是那青云先生了,这完全是两个极端的地位嘛,沈清楠总算把心放到肚子里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