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说是亲爹走了,就算是普通亲戚,再皮的孩子,也知道这里不是玩闹的地方。
而父母也会有所交代,告诉孩子得乖乖听话,该哭的时候就得哭。
但贾家这几个孩子的作为,让大家伙不得不怀疑秦淮茹在外面偷人的传言是真的。 不过,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指责,都默默的做着自己的事。
这次的丧礼,大概是贾家庄有史以来最为安静的一次了。
没有人过来祭拜,家属也没有哭,反而时不时传出孩子的笑声。
最后还是贾邦国看不下去,把秦淮茹叫了过来。
“秦淮茹,你们这样怎么行,先不说你那几个孩子,不应该在灵堂内追逐打闹。
小主,
单说你这个做媳妇的,不管旭东生前跟你有什么矛盾。
你就算是装,也得装着哭两声吧?”
秦淮茹一阵语塞,支支吾吾的说道:“叔,不是我不想哭,但我实在是哭不出来,要不,您帮我想想办法吧!”
贾邦国听到秦淮茹的话后一阵愕然。
他要是有这么个儿媳,怕不得一巴掌拍死得了,免得看着来气。
只是都是一个祖宗传承下来的,作为大队干部,又是族老,贾邦国不帮忙实在说不过去。
他想了想后,板着脸问,“要不,你去请一些代哭的‘孝子’吧!”
“要钱不?”秦淮茹下意识的问。
贾邦国顿时被气笑了,“不给钱,谁愿意帮你啊!”
“可是,我没钱了!”
“那我就管不着了,你自己想办法去!”
贾邦国说完后就转身欲走,秦淮茹一看,觉得这样不行。
要真的弄的太冷清,传出去怕是再也没有人愿意跟她来往了。
虽然现在已经差不多是这种情况了。
“叔,您等会!”
贾邦国皱着眉转过身,问道,“什么事?”
“我,我有办法找来不要钱的孝子。”
“嗯?”
随即,秦淮茹凑到贾邦国近前,跟他耳语了一阵。
当听完秦淮茹说的话时,贾邦国整个人都傻了。
什么叫人才啊,这就是了!
正所谓看热闹不嫌事大,反正又不用自己出钱,还有热闹看,干嘛不答应?
得到贾邦国的应承后,秦淮茹匆匆往外跑去。
半个多小时后,灵堂里终于响起哭喊声。
“爹啊,你怎么走得这么早啊!”
“爹啊,你丢下俺娘,俺娘咋过呀。”
“爹啊,你睁开眼,看看儿子吧!”
...
哭得那叫一个惨啊,真是闻者伤心,听者流泪。
如果外面有人路过,绝对会竖起大拇指,称赞一句,“这家的儿子,真孝顺。”
但在灵堂里,帮忙的村民们,都抿着嘴,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。
镜头拉近,灵堂里间,傻柱不知什么时候换上了一身孝服,头戴白布尖帽。
在传统习俗中,这种带白布尖帽的,一般都是儿子或女婿。
而傻柱一边哭,一边拍着棺材喊爹,明显扮演的是儿子的角色。
也不知秦淮茹给了傻柱什么好处,他那叫一个卖力啊。
恐怕亲爹何大清死了,他都不会这么卖力。
一旁的秦淮茹看到傻柱的表现,满意的点点头。
这样一来,总不会有人在背后说闲话了吧?
贾张氏眯着眼蹲在蒲团上,也一声不吭。
她只当捡了一个便宜孙子。
如果在往常,棒梗肯定冲上去骂傻柱了,他可没有这么大的一个哥哥。
但他吃饱喝足,正和小当和小槐花玩捉迷藏,顾不上傻柱。
按照贾家庄的规矩,孝子要三跪九拜到坟山。
这下可苦了傻柱,他的双腿差点跪断了,才把贾旭东哭进土里。
等再回到村庄的时候,已经接近傍晚时分。
秦淮茹等人没有停留,收拾了一下行礼后。
就准备坐牛车回城,随行的还有贾旭明,他得跟着去城里要钱。
棒梗三兄妹挤在一起,手里捧着个大盆,里边装着的是土豆块焖鹅。
贾旭明一看就知道这是自己家的鹅,就不知道土豆块哪来的。
他皱了皱眉后,也没多管闲事,既然秦淮茹愿意赔钱了,这鹅自然随她处置。
一旁的傻柱看着很是眼馋,好几次想要伸手,都被棒梗三兄妹用身躯死死的挡住了。
真当你是贾家的儿子了?
一行七人,加上个车夫,慢悠悠的往城里赶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