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往常,像棒梗这种懒货,不睡到八点多是不会起来的。
棒梗此时心如刀割,没有心情理会阎埠贵,翻了一个白眼便离开了。
气得阎埠贵心窝子直疼:“棒梗跟他奶奶一样,是个不识好歹的,亏的我家于莉还帮她介绍对象,竟然见了面连声招呼都不打!”
.....
棒梗回到屋,贾家的人还都没有起来,他冲进屋里,用被子蒙着头呜呜呜的哭泣。
哭泣声被刚起床的秦淮茹注意到了,她心疼坏了,冲进屋里问道:“怎么了,怎么了,棒梗,你这是怎么了?”
棒梗拉开被子,想向秦淮茹诉说心中的委屈,可是嘴巴张了张,最终也没有办法说出口。
一个男人,自己的女朋友在隔壁同别的男人好上了,他竟然没有勇气冲进去。
说出去丢人啊!
“没事,我就是想哭。”棒梗擦了擦眼泪,笑道:“今天早晨是什么饭。”
“棒子面粥,昨儿你傻叔从食堂捎回来了点剩菜,咱们热一下就能吃了。”秦淮茹见棒梗不愿意说,生怕惹棒梗生气,也就不再多问了。
“怎么又是棒子面粥,剩菜啊,咱们家什么时候才能像姨夫家那样,早晨煮鸡蛋吃。“棒梗撇撇嘴道,“现在我每个月交给你那么多钱,你都花哪里了?是不是都贴补给小当家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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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淮茹听到这话,心中涌出一阵酸楚。
棒梗工作后,曾经交过两个月的钱,可是后来在许大茂的鼓捣下,说要自己攒钱,从此之后便一分钱没有交。
小当在去年嫁给了轧钢厂里的一个小钳工,小当没有工作,连饭也不会做,秦淮茹怕小当在婆子家受委屈,有一次便偷偷的给了小当一块钱,谁知道被贾张氏看到了。
从此之后这变成了她贴补女儿的罪证,棒梗和贾张氏经常拿出来翻来覆去的说。
棒梗见秦淮茹眼眶微红,心中非但没有一点愧疚的感觉,反而觉得被自己猜中了。
他更加的愤恨了:“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,妈,你咋就这么湖涂呢!你对小当和小槐花那么好,她们将来还能给你养老?还不得得靠我贾梗?好了,我不多说了,困死了,你赶紧给我煮两个鸡蛋,我昨天还看到橱柜里有。”
“.....那是给小槐花....”秦淮茹本来想说鸡蛋是给小槐花过生日用的,但是看着棒梗一头倒在床上,那疲倦的样子让她心疼得说不下去了。
.....
棒梗一觉睡到下午才醒过来,吭哧吭哧就这水龙头洗了洗脸。
清醒过来后,他又想起了黄燕玲的事情。
无边无际的屈辱感,从四面八方涌来,把他压迫得差点喘不过气来。
不行,不能就这么算了。
黄燕玲是我的!怎么能被别的男人抢走呢!
棒梗有心去找那个野男人的麻烦,但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进不去招待所,而且昨天他只是听到了声音,并没有看到那个男人的样子。
该怎么办呢?
正愁眉苦脸着,许大茂从乡下放电影回来,看到棒梗像根棍子似的矗在水池旁,许大茂气不打一处来。
推着自行车走到棒梗面前,板起脸问道:“棒梗,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,我好不容易给你找了个到张家沟公社放电影的私活,人家公社里答应放一场电影给2块钱!是不是又去胡混了?你啊,让我说你什么好。”
棒梗听到斥责,当时便想发火,可是许大茂现在可是他的老板,经常给他找私活。
虽然许大茂抽大头,但是剩下的也能让棒梗逍遥几天。
得罪不得啊!
棒梗缩了缩脖子说道:“姨夫,我昨天被人打了。”
说着,棒梗指了指自己的脸。
“霍,鼻青脸肿的,谁干的?’”许大茂这才看到棒梗脸上的伤。
“不清楚,天太黑,没看清楚。”棒梗摇头。
许大茂看着他那副湖涂样,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:“晚上跟我去红星公社放电影,你千万别忘记了。”
说完,许大茂推着自行车便要离开。
看着许大茂的身影,棒梗心中一动,连忙快步追上去:“姨夫,我听我妈说,你年轻的时候,可是咱们附近街区有名的风流人物啊。”
“那是,不瞒你说,我许大茂别的本事没有,对付小姑娘那是手到擒来。”许大茂最喜欢听这话,骄傲的扬起了鞋拔子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