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淸玄在抽筋断骨般的疼痛中受尽折磨，唇瓣的血色褪去，苍白的如同死人一般。

颤抖着唇瓣问：

“为何哭的这般伤心？”

因为老娘看到你痛苦就兴奋过度，为了掩饰兴奋到想要高歌一曲的冲动，只能哭呗。

鹿悠悠在心里吐槽了一句。

她伸出小手捧着沈淸玄的脸，忍着厌恶，深情款款的和他对视。

“因为你是我的四师兄，四师兄给我吃大还丹，还给我甘露、宗门贡献点和灵石，师兄对我太好了，悠悠一点都不想师兄出事。”

沈淸玄的唇边咧出自嘲的笑容，这个笑容配上他满头青筋的模样说不出的吓人。

此时此刻他再次肯定，鹿悠悠是个傻子。

什么给她大还丹，那不是他自愿的，是师尊逼迫的。

什么给她甘露、宗门贡献点和灵石，那些只是想要偿还她给他带来的阴阳幻灵草的机缘，想要和她划清界限，主要目的是为了不欠她人情，再次相见，他依旧可以理直气壮的讨厌她。

他都这么对待她了，她都不知道记恨。

可真是个傻的，傻到让他无能为力，傻得都让人心疼了。

他一直以为，这个世界上最纯净无瑕不染纤尘，美好的如同天边白云的人是楚楚。

楚楚的笑照亮了他的童年，少年，成年。

而现在，鹿悠悠的哭，却让他倍感压力的同时，心脏都忍不住的因她心疼。

或许是因为他喝了她的血的原因，或许是他真的被她的哭感动，他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对待她。

沈淸玄冷淡的眼底有忍受剧痛的痛苦，还有对鹿悠悠的复杂情绪，说不上来是什么，那种情绪很深。

不忍、惭愧、坚定等等，各种各样的情绪在里面交织着。

他的嗓子眼都是痛的，却还是强迫自己发出声音。

“别怕，不死，乖......”

他伸出手，手纤细而修长，青色的血管凸起，像一条蚯蚓趴在上面，十分恐怖。

手指发颤的在鹿悠悠被泪水浸湿的小脸蛋上捏了一下，似是安抚。

鹿悠悠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了。

干什么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