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手将掉下来的帽子戴好，飞身离开。

处在幻境中的帝玄，将整个过程看得清清楚楚。

这个被杀的女人，虽然满脸皱纹，丑陋不堪，但他还是能够看出，这就是为他解毒的那个女子。

夏清荷死了，被魔气吞噬得一丝不剩，被风一吹，连血腥味都随之烟消云散了。

帝玄的神魂站在原地很久很久。

他毫不意外另一个自己答应女子的要求。

如果换成是他，看到女子被蹂躏的惨不忍睹，她求他，他也会答应。

因为......

她的母亲就曾这样祈求过他。

小主，

“阿玄，杀了我。”

他明明是来救母亲的，母亲却让他杀了她。

他同意了，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。

母亲临死时还对他笑，就跟刚刚死去的那个女子一样解脱的笑。

帝玄闭了闭眼，他知道，自己之所以会帮助一个不认识的女人解脱，全都是曾经小时候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造成的。

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，随后便离开了，去寻找如何离开幻境的方法。

与他们的痛苦截然相反的是楚楚所在的幻境。

她的前世比任何人都要快活，尤其看到师兄们为了她将鹿悠悠折磨致死的画面，她的心中升起了前所未有的报复快感。

现实中的她被鹿悠悠一路追杀，像是猫捉老鼠似的，不管她怎么躲怎么藏都能被鹿悠悠找到。

现实中有多么憋屈，幻境中她就有多么得意。

如果师兄们真的如同幻境中那样将她放在心中第一位该有多好。

尤其当她看到自己和六个师兄在一起翻云覆雨的画面时，她是又羞又幸福，连神魂都跟着发热，看得她口干舌燥，燥欲不已。

她有些羡慕嫉妒幻境里那个自己。

另一个自己受到师兄们的宠爱，就算男欢女爱都对那个她超级温柔，生怕伤害她。

而现实中的师兄们，纵容鹿悠悠的同时还要帮着鹿悠悠对她要打要杀，着实让人心凉。

楚楚看着六个俊美的男子对另一个自己百般疼爱，她的小脸也跟着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