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雍天子拿起了旁边的一幅字。
正是李夷吾借游学的名义离开玄雍京城前,在子规书院学堂里所书。
李夷吾无言。
玄雍天子说道:“好你个李夷吾啊,你的良心就只装着天下人,没装着朕,是吗?”
李夷吾未答此话,只是说道:“陛下,回头是岸……此时回头,为时不晚……”
“李爱卿到底是不信朕啊,那好,便让李爱卿亲身感受一下朕到底在执迷不悟还是确有其实吧,殷儿,来,都说有事弟子服其劳,李爱卿曾为你师,现在李爱卿双手不便,你来喂李爱卿服下不死药。”
双手是血的玄雍皇子高殷笑着说道:“儿臣领命……来,李大先生,张开嘴,咽下去,不会疼的,一会儿就好,很快你就再也不会疼了……”
玄雍天子没有再看李夷吾。
他拆开了一封信。
这是玄雍皇子把李夷吾带回来时,呈上来的信。
也是李夷吾背叛玄雍的铁证。
“嗯?”
拆开信,玄雍天子却流露出了意外之色。
皇子高殷给李夷吾灌下了不死药,听到父皇“嗯”的一声,他也转头看了过去,看见父皇对着李夷吾叛国铁证的那封信皱紧了眉头。
皇子高殷放下了李夷吾,俯身问道:“父皇,可是这信有什么不对吗?”
“你自己看看吧。”
皇子高殷接过父皇挥手扔来的信一看,顿时流露出错愕之色,原本应该记录着李夷吾是如何通敌卖国的信中笔墨,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变了,变成了诗词歌赋之类的随笔交流。
似乎李夷吾就真的是游学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