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君还有其他吩咐吗?”
这逐客令的口吻,是个人都听出来了。
宋淮甚至忘了他来这里是做什么,“凌大人喜怒无常,切记用点心思,莫要表露出你妒忌雪娘的心思,若是得罪了他牵连了侯府,怕是祖母都保不住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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丢下这句话,宋淮拂袖离开。
“从未见过二公子这般生气。”春桃脸上多了一丝担忧。
原本二公子以前和主子就说不上几句话,这下关系怕是要更差了。
“我还未曾做什么,他便这般生气,那日后有的气了。”傅禾婉重新拿起方才那本书看了起来。
兵书都是她那两个哥哥寄来的,上一世她从来不愿看的,这一看,倒是看出些许乐趣来。
她虽自小被留在京中,同她的亲祖母一起生活,但也并非和父母没有感情。
北疆无战事的时候,父母和哥哥便会月月托人捎带书信和礼物。
她嫁人之后更是差人送的频繁,她知道父母这是做给侯府看的,想让侯府知道,虽然京中无人为自己撑腰,但是他们做父母的,还是记挂着自己的女儿。
她上一世重病不起的缘由,便是听说北疆骥城失守,父兄开门向东夷人献降骥城,谁知来的并非是东夷,而是鞑靼。
骥城全城老少妇孺尽数被屠尽,包括她父母兄弟。
傅家满门被钉在了贪生怕死,疑似叛国的耻辱柱上。
她在将死之时,才从别处得知屠城是因为京中有人通敌鞑靼,与她父兄无关。
可那时候她却无能为力,无法为父兄平反冤屈。
这一世,她定要保下全家人性命。
只是,能通敌的鞑靼的,必然是朝中有权有势之人,她深居内宅,并无朝中关系。
所以眼下她只能继续待在侯府,伺机而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