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他大哥战场上有个好歹,这广平侯的爵位便要由他来承袭。
她竟会觉得,他会被一个妾室牵着鼻子走?
“找个轿椅,将雪姨娘送回解语院。”
雪娘被抬上了轿椅,泪眼婆娑,虚弱地唤了声“夫君”,却见宋淮并未理会她。
明明夫君在她解语院里头,得知她病了的时候,还体贴入微。
方才也一直护着她,忧心着她的病情。
可现如今为何突然冷了脸?
今日没让傅禾菀受罚,没让夫人认清傅禾菀是个毒妇便也罢了。
她本想着,她这番将自己弄病了,能与夫君重修旧好也是好的。
这又是为何生气了?
雪娘被抬着离开,雪娘身边的香儿却被留了下来。
“姨娘为何会病的这般重,可是你伺候时候偷了懒,害的姨娘染了风寒,这般懈怠,便也去领二十个板子吧!”
二十个板子!
香儿脸色煞白,哆哆嗦嗦地跪地求饶,“公子爷饶命,是姨娘一早沐浴之时,忘了擦干身上的水,便在窗边等着公子爷,着了风!”
宋淮冷笑,他同雪娘在一起这么多年,怎会不知她平日里都是夜里沐浴,她怕冷,从不早上沐浴。
知道了他想知道的,宋淮沉着脸,“去领五个板子吧。”
香儿哭着被带下去领板子去了。
院子里皆是打板子的声音。
广平侯夫人听了雪娘身边丫鬟的话,自是知道怎么回事了。
她这他儿子这是看出了雪娘的小心思,打罚丫鬟,也是在提醒雪娘。
倒终于像个样子了,不再一心偏着雪娘了。
好歹也得一碗水端平了。
“这一耽搁又是亥时了,便要劳烦夫君送母亲回去了。”
“这一日禾菀也是累了吧,今日之事,你也莫要放在心上,早些歇了!”广平侯夫人拍了拍傅禾菀的手。
出了雪娘这档子事,她也不能逼着她这儿子留下了。
傅禾菀乖巧应道:“是,母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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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淮心里还想着她方才那番心声,这次是当真不想留下了,便沉着脸护着广平侯夫人离开了。
傅禾菀轻叹一声。
方才那番心声,便是她想要让宋淮听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