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主子!”
春桃看她手不是手,脚不是脚的抱拳行礼,噗嗤一声笑出了声,将卖身契锁进了小匣子之中,便同主子说了一声,带了萋萋出去,教她府中规矩去了。
没多久,冬竹便回来了,显然是被气哭了的模样。
傅禾菀放下书,“这是怎么了?”
“方才奴婢送牙婆出去,遇到了吕贵家的媳妇,那婆子问了牙人几句,便问奴婢,说这新买丫头的月银,是从哪儿出,还说各院子丫鬟婆子都够使了,说雪姨娘现如今在为府内辛辛苦苦省银子,还说都是我们吃不得苦,撺掇主子您买丫鬟替我们干活。”
“奴婢气急了,主子家的事儿,怎么轮到她一个婆子多嘴多舌,奴婢不忿便同她争辩了几句。”
“她便说奴婢小题大做,说奴婢给她泼脏水,还说要来您这头哭求饶命!”
冬竹被气的心口疼,“她这便是看着主子现如今不掌家了,一个劲儿的讨好雪姨娘,因着雪姨娘的哥哥是凌大人,便觉着主子您争不过雪姨娘。”
傅禾菀叹气,“春桃,给冬竹茶吃些。”
春桃急忙给冬竹倒了杯茶,“与那般人争,你肯定是要气的,那老妪你又不是不知道,仗着她家那个是为侯爷驾车的,在府里下人这头跋扈惯了。”
说着,春桃又是觉着奇怪,“只是她寻常时候也就同咱们不对付,怎地今日还敢管主子买丫头的事了?”
傅禾菀走到书案边,又是挑选了一本书,“由着她去吧,若是再碰上她,只管说萋萋的月银,从我的份例里头扣,你们日后也多多纵着她些。”
冬竹还想说什么,结果被春桃拉了一下。
“主子这般说了,定是有道理的。”
听了春桃这话,冬竹便也不再问了。
没多时,管家来报,说太医署的太医来过了,送来了药膏,侯爷正同他说着话,药膏管家给她拿过来了。
药膏旁边还放着一张纸,上写着一日三次,净肤之后抹在伤处,待好了便不会留下疤痕。
傅禾菀让春桃接过,看向管家。
“太医院可说,凌大人的伤势如何了?”
“回二少夫人的话,老奴只着了太医和侯爷的话,说是梁大人伤重,太后娘娘同皇上忧心凌大人伤势,便将凌大人就先留在宫里养伤了,其余的没听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