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雪娘拜见兄长。”
宋淮也跟着道:“见过兄长。”
“嗯。”凌隽驰倚着床架,眸光扫过三人,继续翻着手里一本泛黄的旧书。
他这番冷淡的深情,让宋淮和雪娘都猜不准他心情如何,谁都不敢贸贸然开口。
“没事都出去吧。”凌隽驰没有抬头。
雪娘是有事的,有许多事想要说,可面对她兄长,她总是有种做贼心虚之感,不敢像是别人家寻常兄妹那般相处。
“那便不叨扰凌大人养伤了。”傅禾菀安静地退了出去。
宋淮也朝着雪娘开口,“你既忧心兄长伤势,便先留下照顾。”
说完,宋淮也退出了主屋。
雪娘本想让宋淮留下陪她,可宋淮看着,却像是不耽搁她和哥哥叙旧。
可她和哥哥,并没有多少旧可叙。
“哥哥伤可好些了?
“前些时日听闻哥哥被刺杀,雪娘寝食难安,本想着立刻去探望哥哥的伤,不曾想哥哥被带入宫中,雪娘无法入宫,只得在外面为哥哥祈福!”
“好在后来宫中传来好消息,说哥哥的伤于性命无碍,雪娘这才放下了心。”
“只是大前日,雪娘跟着老夫人和夫君到了宫门口,想进宫探望哥哥,结果竟被挡在了宫门外,今日终于见到了哥哥,雪娘彻底安心了。”
雪娘说完,剧烈地咳嗽了几声。
她捂着心口,难受的紧。
她本是一句话都讲不出来了,偏这些话必须要讲,要让哥哥知道,她心中是有他的,记挂着他的安危和伤势的。
顺便带了点自己的小心思,想知道她为何那日会被挡在宫门外。
这事儿广平侯夫人特意问起来了,那便是极其在意的。
而自己,也想知道是何缘故。
“没有腰牌,没有贵人召入宫,便不得入宫。这是宫中的规矩,怎么,你要越矩行事?还是想借着首辅之妹的名头,挑战宫中的规矩?”凌隽驰头也不抬地翻了一页。
雪娘没想到此事竟会这般严重。
她急忙起身,跪到了凌隽驰面前,咳嗽着流着泪,“皆是雪娘之错,雪娘不敢借着哥哥的名义去做任何事,日后雪娘绝不会自作主张,那日只是担忧哥哥伤势,心急之后才跟着去了宫门口, 虽被挡在外头,也不敢有半句怨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