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禾菀瞧着这一幕,倒是对雪娘有些刮目相看了。
竟能想到这办法,只是这一摔,怕是不轻。
倒还真豁得出去!
“晕了?这般心性,还当真不配当我小舅舅的妹妹,来人,将她拖下去,去找太医瞧瞧。”
小皇帝说完,眉目不悦地看向广平侯府,“这便是广平侯府教出来的女眷,全都给朕回你们的位置,朕看着你们跪一地,碍朕的眼!”
广平侯急忙叩首起身。
傅禾菀走过去,将祖母搀扶了起来,祖母拍了拍她的手,轻叹了一声,拉着她回了位置。
司礼监急着让喜乐都鸣奏起来,渐渐冲淡了方才走水之事。
生辰宴结束,各自归家之时,大宫女桂萍急忙唤住了傅禾菀。
“二少夫人,太后娘娘让您留下。”
“那禾菀便留下吧,留下好好宽一宽太后娘娘的心,今日之事,皆是我们广平侯府没有教好府内女眷!全都是我的责任!”广平侯夫人崔氏一脸懊恼后悔。
她拉住了傅禾菀的手,“今日委屈了你。”
傅禾菀什么都没说。
换做旁人,此时众目睽睽之下,该说声“不委屈”才是,更别说是傅禾菀这般平日里将礼仪教条看的很重的世家妇。
然而傅禾菀便真的什么都没说,只是福了福身子,又嘱咐了祖母几句,跟着桂萍姑姑离开。
崔氏顿觉难堪,却又不能表现出来,只得生生咽下这口气,去搀她婆母,却见她婆母已是拄着拐杖,不用她搀扶,自己往外头走。
崔氏没了脸,只得低眉顺眼的跟在老夫人身后。
她方才的确是急于将错都推到傅禾菀身上,想让傅禾菀认罪。
可这事儿,她也是瞧见侯爷这个意思,才敢将傅禾菀撇出去的,怎能就怪她一人?
她只是个内宅妇人,遇着此事,自当是要听夫君的。
如今想来,这雪娘也是糊涂,坑害了她!
当真是个没脑子的东西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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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星楼,傅禾菀搀扶着太后娘娘,一阶一阶往上走。
太后生辰宴,连这九层的摘星楼,楼梯上都铺上了喜庆的毛垫,踩上去又轻又软又稳当。
“禾菀,今日本宫轻罚了昭阳,你可心中委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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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娘,禾菀本就没有想要长公主殿下受罚,长公主是娘娘从小带大的,娘娘对她有情,禾菀清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