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卫三将其他话本子都翻了一遍,发现并没有其他画了,这才找了一口箱子,放到了最里头。
大人手中这张画,许是二少夫人丫鬟收拾之时落下的。
瞧着像是年幼之时画的,也没有署名,便是留下,也不会有人知道这是何人之物,故而留下,也无伤大雅。
只是方才那少年,瞧着甚是古怪。
“大人,属下去查了,那领来那少年的牙婆说,这少年在她门口乞讨,她瞧着可怜给了口饭吃,然后就将那少年留下了,恰好二少夫人想找个会拳脚功夫的小厮,就将这少年带到广平侯府了。”
“若是今日见到他之前,听了他这过往,我倒真信了。”
卫三不解,“大人,那少年身上有何可疑之处?”
“他从未见过我,方才却认出了我。”
“是不是认出了属下,上次在京郊别院,他曾与属下有过一面之缘。”
“你当时所站的位置,正是高墙阴影下,月光照不到的地方,况且,他第一眼看到的是我,并未看到你,却下意识顿住脚步,看我的眼神,并非是看陌生人的眼神,但我却从未见过他。”
卫三明白了,“属下再去查,那牙婆怕是说了谎。”
敢同他讲谎话,当真是大胆!
“只怪萋萋受了伤,少夫人竟领回来一个不知底细之人。”
“卫七即便是不受伤,她也会重新找人,她恐怕已经知道,卫七是我的人。”
卫三顿住,想到了那日他在解语院,又是顶撞雪娘,又是责打了下人。
本来心里悬着一颗心,后来看二少夫人没有提起此事,便以为此事算是糊弄过去了,却没想到,终究是没瞒过去。
“既然二少夫人已经知道了七七是大人的人,为何还要将七七留在身边。”
“一来,是静观其变,她不知道我将七七送过去是做什么,送回来担心打草惊蛇。二来,她送回来一个,难保我再送过去一个探子。”
凌隽驰又拿起一个话本子看了一眼,“去找人盯着那个少年人,若是他有何异常举动,便先扣下再说。”
“是。”卫三领命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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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一早,傅禾菀去探望了崔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