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主子的话,这几日,七小姐都在清辉院,瞧着二少夫人是要悉心教导七小姐了。”
雪娘冷嗤,“不过是个暂时得宠的庶女罢了,她也只是个二嫂,又不是亲娘,当真会装模作样,不过,她愿意装这个贤良,便也该承受住这个后果才是。”
香儿低头称是,不敢揣测雪娘这番话是何意。
“玉儿那个贱蹄子呢?夫君一早可过去了?”
“二公子一早同世子爷出门去了,没去玉儿的院子。”
雪娘闻言,脸色好看了不少,“走吧,随我去大夫人的静宁堂,得尽快除掉那死胎,推到傅禾菀身上。”
“毕竟也不知死胎能在那贱人腹中待多久,若是玉儿这个贱人这两日便肠穿肚烂了,恐怕要浪费了我一箭双雕的好计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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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里,广平侯夫人来了。
进到主屋,瞧见傅禾菀竟在教宋婉仪习字,她眉心不悦地皱了一下。
身为她次子的正室,嫁入侯府这么久肚子都没反应,不想着怎么为侯府开枝散叶,竟这般悉心教导起一个庶女来了?
“母亲来了。”傅禾菀行礼。
“母亲。”宋婉仪也怯生生地跪下行礼。
“起来吧。”广平侯夫人瞥了眼年幼的宋婉仪,当真是同她那个娘一样,模样都有六分像,瞧见便心烦。
其他庶子庶女,记在她名下教养,她倒也愿意,唯独那狐媚子的女儿不行。
“近日府中三喜临门,一来是你兄长回来了,得了圣上的封赏。二来是淮儿的姨娘,有了身孕。三来是凌大人伤势恢复的不错,重回侯府暂住。便想着找个戏班子回来,热闹热闹。”
“你祖母也是爱听戏的,我本早有这个打算,可前些时候太后娘娘生辰宴,便避开了,现如今娘娘生辰宴已过,禾菀便去找个戏班子来府里头吧,往日这些事,你来做,是最为妥帖的,我也只能指着你了。”
这些时候,她勉强管着府中之事,这话说出来,也难免带了一些埋怨。
“是,禾菀愿意为母亲分忧,不知这次请哪一个戏班子?”
“听闻近日京中有个南上来的戏班子,似有些新鲜戏本子,禾菀去问问这个戏班子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