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口祸,一定要让人担着的,这人便是傅禾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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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姨娘是在这附近出的事,便就近抬去了老夫人的院子里头。
众人急急赶过去,凌大人和世子这般身份不便见血,所以只有女眷进了偏房。
偏房之中,玉姨娘躺在床上,旁边是老夫人院里的妈妈们照顾着。
宋淮搂着她,眸中泛着冷意,毕竟是他第一个子嗣,难得这份喜分走了大哥回府之后的喜气,父亲母亲皆是重视。
可现如今,还不知孩子能不能保得住,他现在忍着滔天的怒火。
而玉姨娘裙摆下头全都是血,脸色煞白,昏迷不醒。
崔氏一看玉姨娘这副模样,便知道这胎儿怕是保不住了。
她看向乖乖站在屋子角落里头的宋婉仪,气的发抖。
“来人,先将七小姐放到乡下庄子里养着,这侯府,怕是容不下这个克母克侄的天煞孤星了。”
傅禾菀走过去,将宋婉仪拉到身后,“母亲,息怒,此事还未有定论。”
“定论,还有什么定论?”崔氏气笑了,“你这是为了一个小小的庶女,要同我对着干吗?还是说,你知道她这般做,是受了何人的授意?”
崔氏虽说是在问受了何人的授意,可这语气,分明就是在问此事和傅禾菀有没有关系。
她心里头全都是攒着的怒意。
本以为放着雪娘便行了,没曾想傅禾菀也是个妒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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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夫人开了口,“禾菀说的对,还不知发生了何事,怎能将婉仪送到乡下庄子上?”
崔氏看向老夫人,抹着泪,“母亲,现如今没了的,是您的曾孙。”
“我难道不知道?”老夫人也气着了。
傅禾菀走过去帮老夫人顺着气,她看向屋里的丫鬟,“方才谁发现的玉姨娘出事,可知发生了何事?”
香儿急忙跪地开口道:“奴婢去厨房取点心,然后听到了外面有一声巨大的砸铜锣的声音,紧接着就听到玉姨娘身旁的翠茗惊叫,然后奴婢就看到玉姨娘身下都是血。”
雪娘皱眉,“被惊吓流产的,倒也很多。”
傅禾菀瞥向雪娘,“雪姨娘从未养育过孩子,到对此十分清楚。”
雪娘脸色难看了一瞬,急忙闭嘴不敢吭声。
她不想让在场之人想到,她知道惊吓流产这种事,是从风月场上听回来的。
这时候,外头管家来报,说太医过来了。
太医给玉姨娘诊了脉,皱眉道:“滑胎之象,只能开记方子流出来,心脉不稳,也要添一些安神的药材。”
那不就是被吓到流产!
与香儿方才所说之事,皆对上了。
崔氏捂着心口,心疼不已地看向老夫人,“母亲,您可听着了,就是婉仪看到玉姨娘出来了,故意砸响了铜锣,害的淮儿的姨娘受了惊。”
宋婉仪躲在傅禾菀身后,小小的身子止不住地发抖,她流着眼泪摇头,“二嫂,婉仪没有做,婉仪没有敲这个。”
“那婉仪说说,方才发生了什么事?”
“方才婉仪走过去,便看到地上扔着锣,然后玉姨娘走过来,别的地方就咚,玉姨娘就闭上了眼。”
小女孩口齿不清的说着,还着急的指了指这里,指了指那里,急的哭了。
“满口胡话,你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庶出的小姐,而且才五岁,谁要陷害你,谁又要污蔑你,当真不知和谁学的,这般谎话连天,况且,府内哪来的铜锣,那物件儿是戏班子带着的,怎就遗落到了地上,戏班子的事,可是禾菀在管着的。”
崔氏已是不耐,尤其知道她的孙子没了,此时此刻是定要撒出这口恶气的。
雪娘搀扶着崔氏,看了眼病床上生死难测的玉姨娘,又看了眼傅禾菀,心中得意,却又不敢表现出来。
“母亲其实知道,这般诬陷,针对的不是婉仪,而是我。”傅禾菀说完,看向翠茗。
“当时,那声哐当的巨大响声,是从七小姐这头传来的,还是从其他方向传来的?”
翠茗跪地摇头,她慌乱地看了眼香儿,急忙道:“奴婢不知。”
翠茗这样的眼神,自然是没逃过老夫人和宁国公夫人。
老夫人厉声呵斥,“为何要看那个丫鬟?”
香儿没曾想这个翠茗竟然这般胆小如鼠,回话的时候竟心虚地看了眼她。
傅禾菀看向香儿,“方才,就是你带着七小姐离开的吧,都说是七小姐敲了这锣声,那当时,你又在何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