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这样也好,宋檀越是信任宋淮,那便越是好。
“主子,方才那个是吕贵家的?她前些日子不是挨了板子,还被吕贵抽了一鞭子,她又去雪姨娘那头了?”
春桃嘀咕着,“雪姨娘挨了那么多板子,竟然还不肯安分。”
她还以为雪姨娘挨了板子,起码能安分几个月,夹起尾巴做人。
还敢派那婆子来盯主子的梢,还盯到了世子爷头上。
“安分了便不是她了。”
“主子,奴婢还有一事不解,您一早从揽月阁那处,拿那些香灰是作何用的?”
春桃知道那燃香,是翠茗给玉姨娘说的,但是翠茗聪明,除了头一次帮玉姨娘买过之后,此后边说买不着了,玉姨娘便找了她的心腹丫鬟出府采买。
那燃香可不是什么好的,她都忧心主子碰了那燃香伤了身子。
“随便拿拿罢了。”傅禾菀看了眼春桃。
春桃更是疑惑了。
傅禾菀掩唇笑出声。
“主子,您快告诉奴婢吧。”
“没骗你,当真是随便拿拿的,我只是瞧见玉姨娘那处有些不对。”
“如何不对?”
傅禾菀细声细语道:“药碗里有药渣,看似是给玉姨娘喂了药了,可药碗隐隐泛着一点酸味,可见是用过了却从未洗过,留着碗底药渣也是为了让人瞧见是给玉姨娘喝过药的。”
“至于那药膏,一多半都没了,而玉姨娘身上的衣裳,却是那日我们所见之时穿着的,一丝药膏的痕迹都瞧不见。”
“玉姨娘既是被绑起来的,可见她是疯狂挣扎才会被绑起来,一个挣扎不配合的人,床褥软枕上没有药汁洒下,衣裳上没有药膏痕迹,你说是因为什么?”
春桃听完便明白了,“是这个丫鬟不给玉姨娘喂药,可她哪里那么大的胆子?这般折磨一个姨娘!况且她怎知玉姨娘就此失宠了呢,莫非,莫非她被解语院那头收买了。”
傅禾菀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雪娘也是睚眦必报的性子,她原本就对玉姨娘恨得要死,恨玉姨娘爬到她头上。
这一次因为玉姨娘腹中那个死胎被打了,必定会恨不得玉姨娘去死。
“主子,我们不是去玉璋院吗?”春桃瞧见她家主子走的方向不对,倒像是去解语院的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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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前的册子,全都交给了雪姨娘。”傅禾菀笑道:“我得亲自去取这个册子,顺便瞧瞧雪姨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