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她出声,那她国公府的妹妹们都要因她此事而蒙羞,唯有她一死,方可保全名声。
“我乃是宁……”
宋檀眸光一紧,一把推开宋淮,打断了里面即将自爆身份的话。
宋淮踉跄着撞到了窗边的花瓶,花瓶噼里啪啦碎了一地。
宋淮一摸胳膊,竟被花瓶碎片割伤,他眼底一片猩红,眸中也有了杀意,“大哥这是以为,傅禾菀已经是你的人了?”
宋檀看到弟弟受伤,也急了几分,他皱眉向前,“是为兄失了分寸推了你,只是里面之人,只是其他香客,并非弟媳。”
“大哥!”宋淮怒吼出声,“你是把我当傻子了吗,这是我和傅禾菀的厢房,那边还叠放着傅禾菀的衣裳。”
他又看向屏风,里面的人一直不肯出声,他越发恼怒,“你这个贱人,平日里那般高洁不可侵,最终还不是个拜高踩低的贱人。”
“宋淮!”宋檀捂着胸口,呼吸有些急促,他那药劲儿也只是强行压着,此时听到弟弟这番话,气的险些吐血,“去找祖母来!”
“找祖母来做什么?要夺妻是吗?”
这时,外面响起了凌隽驰的声音。
“何事这般大吵大闹。”
雪娘看到门口的哥哥,吓了一跳,本想再多嘴几句,可眼下却一句话都不敢说了。
“凌大人。”宋淮脸色阴沉,眸光猩红。
凌隽驰开口道:“都从这个厢房里出来再说。”
既是首辅开口,宋淮只得压住怒火,退出了厢房。
宋檀一怔,没想到向来被传行事乖张的首辅,竟会做事这般妥帖。
他早已想退出厢房,却知道宋淮并不愿意听他的。
所有人退出厢房,宋淮朝着凌隽驰跪下。
“求凌大人为我做主,宋檀觊觎我的发妻,并且背着我和我发妻苟合,按照大历朝律法,该当何罪。”
“觊觎你发妻,自然是有悖伦常,天理难容。”
宋檀生生将血咽下去,这话从凌隽驰口中说出……
天理难容是吗?
宋淮听了凌大人这话,自觉有了靠山,从凌隽驰侍卫身上夺走了佩剑。
卫三“诶”了一声,就看自家大人抬了下手,看样子是默许的。
卫三便只能忍了下来。
宋淮一把拔出剑,指向了宋檀,“我今日便要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!”
“住手!”
傅禾菀高声喝止。
傅禾菀这一路都心神不宁,走到厢房门口之时,已是听到一阵吵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