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门口响起了敲门声。
外面的人是萋萋,萋萋是来传话的,问的也是同一件事,邀傅禾菀去乘船夜游。
傅禾菀看向冬竹,“冬竹,去告诉凌大人,那便麻烦凌大人了。”
凌隽驰在的话,她便没那个担心了。
他既只跟着两日,那这两日,她便也不同凌隽驰客气了。
“主子,可要梳洗一番?”春桃脸上皆是笑意,问的时候,多少带了一丝丝试探之意。
傅禾菀刚做到铜镜前,闻言怔了一下,瞧了眼冬竹,“他同我不是一路人,莫要有旁的想法。”
凌隽驰身为内阁首辅,日后又是那样的下场,父兄的事情尚未查清,她并不想趟凌隽驰这趟浑水。
春桃急忙收敛了笑意,应声道:“主子,奴婢知道了。”
————
阳城今日不知是何节日,并未宵禁,整条街都热闹的很。
傅禾菀戴着帷帽,跟着萋萋,到了夜游乘船的码头。
凌隽驰依旧是一身玄色衣袍,傅禾菀走近,朝着他行礼,又看向一旁布置风雅的画舫。
傅禾菀摘下帷帽,带着丫鬟和婉仪,登了画舫。
她这两世,皆是困在广平侯府的后宅之中,从未乘过画舫,倒也觉得新奇。
但她记得,幼年之时曾同父亲一起乘船渡河,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候。
画舫轻晃,她没站稳,腰一下被搂住,她下意识抓住了凌隽驰的衣裳,又慌忙放开。
“好香。”凌隽驰搂着她腰的胳膊下意识紧了紧,眸光晦暗,又似笑非笑地瞧了她一眼,“进里面坐吧,里面稳当一些。”
傅禾菀还晕乎着,就被他揽着腰扶着往里面走了几步,她刚抬了下胳膊,还没做出避开的动作,凌隽驰已经放开了她。
“方才无意冒犯。”凌隽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。
傅禾菀觉着她当真是昏了头了, 才同意和他夜游,方才那句“好香”,也是他无意冒犯?
当她没听到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