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一早,傅禾菀亲自去同凌隽驰辞行,被萋萋告知,凌大人一早便出去了,并不在宅子中。
她不想同他辞行的时候,他要追究。
想要辞行的时候,他反倒不在。
“那萋萋姑娘便同凌大人说上一声吧。”
“主子,大人说若是您要走,也让我跟着的。”萋萋说完,飞快地从她屋里取出了一个包袱背上。
“主子,您就让属下跟着吧,之前属下回了大人身边,您走也没有同属下说,属下很担心主子的。”
傅禾菀要拒绝的话到了嘴边,终究是没拒绝。
萋萋是个好姑娘,待她也是极好的。
以前她以为萋萋是凌隽驰放在她身边的眼线细作,现在仔细想来,萋萋一直都是全心全意护着她的安危的,并未做出任何伤到她的事情。
“那便有劳萋萋姑娘了。”
“主子,您别和我这般客气,对了主子,昨夜那几个丫鬟,其实我家大人并未让他们进屋里,倒水都是我倒的,大人沐浴的时候她们想进去伺候,还被我奉大人的命,将他们赶到了院子里排排站着……”
萋萋眼巴巴的解释着,解释完又眼巴巴地看着她。
傅禾菀极其应付的点了点头,“嗯,原来是这样,但萋萋姑娘,此事与我没有任何干系,其实也不用告知我的。”
“主子……”
“好了,走吧,再不赶路,天黑之前恐怕要露宿荒野了。”傅禾菀说完,又同卫三行了一礼,牵着婉仪离开。
卫三看到二少夫人,哦不,看到傅家三小姐毫不留恋的背影,甚至并不曾留下任何与大人有关的话,只得叹气摇头。
大人当真是来捂石头的,傅家三小姐这颗心,可真难捂热。
顺德很繁华,街上极其热闹,街上叫卖声也是此起彼伏的,马车走走停停,皆是因为小婉仪和冬竹被外头吸引,停下买些京中见不着的零嘴点心。
此时马车正停着,傅禾菀打开马车的木窗,看向了窗外,忽地看到了外头馆子上的题字。
“这字,瞧着像是名家的书法。”
萋萋看了一眼,缩回了脑袋,“这个属下知道的,这个包子铺上的字,是次辅的题字。”
“次辅?”傅禾菀疑惑地看向萋萋,“顺德怎会有次辅的题字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