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,我……”
“都走了吗?”
凌隽驰“嗯”了一声,“走了,但怕是不知何时会回来。”
傅禾菀起身,将床帐放下,只露出了一条缝,以便观察。
凌隽驰也坐了起来,只是锦被一直盖着,这天不冷,他额头很快渗出了些汗,倒是神色同以往并无异常。
傅禾菀也不想去想他为何还盖着锦被,只稍稍挪动,离他远了一些,气到极点,但又分外冷静。
“大人,我让广平侯府的侍卫,去邺城送信了,邺城梁家的大公子,应当会带一些人马悄悄过来,不知大人可有什么部署?”
凌隽驰看她红着一张脸,还偏要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,严肃地说着正事儿,一时觉着新鲜。
“大人,你可听着我说的话了!”
“所以你是关心我,才用这般身份回来的?”
“大人数次救我于水火之中,我自然是不能见死不救的……”傅禾菀觉得嘴唇又疼又麻,今夜发生之事,无比的糟心。
“你不该今日回来的。”凌隽驰看了眼外面,突然皱眉,将她拉近了一些,几乎是又要靠在他怀里的姿势。
傅禾菀压低声音,“又有人来了吗?”
凌隽驰点头,“这般说话,安全一些。”
“凌大人,城内为何这么多鞑靼兵,顺德这三日还要封城,只许出不许进。”
“顺德离鞑靼不算近,鞑靼人为何绕过那么多邻近的城池,偏偏来了顺德,此事……可与次辅大人有关?”
傅禾菀此时也顾不得离他近不近了。
鞑靼,朝中的次辅,一想到这二者之间会有联系,她便紧张了起来。
她日后要查的,想找的,不就是这个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