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厅堂里一派和乐融融。
父亲同主座那年轻儿郎,相谈甚欢,仿佛遇到了多年知交一般。
与他这一路想象中的暗流涌动,无故问责,跪了满院,阖府战战兢兢,简直像是两个极端。
“大人,这位便是末将方才提起的长子。”傅征抬手,“楞在那里做什么,还不进来拜见凌大人。”
“末将傅净渊,拜见凌大人。”傅净渊这才恍然从自己的思绪之中抽拔出来,朝着凌隽驰跪拜行礼。
“请起。”凌隽驰眉目舒隽,起身抬步走近,将他搀扶起来。
傅净渊看向凌隽驰,与他在皇宫远远瞧见的那人,若非容貌一样,他都要以为这是两个人了。
那日所见的凌隽驰,眸色阴翳,一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谁敢阻我的疯劲儿。
司礼监的太监来了都吓得后退几步,担心一个不留神便被这煞神给砍了脑袋。
当真是训不敢训,责不敢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