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禾菀和傅净砚被押解到东夷王的别宫之中。
东夷的别宫,和大历的截然不同,不过华丽也的确十分华丽。
听闻此处山脉常年有皑皑白雪,可皑皑白雪之下,却还有温泉,所以东夷王便在此处建了别宫。
她还听闻,其实东夷王有一个深爱的女子,女子畏寒,东夷王这座别宫,便是为她修建的,为了她在此处温泉疗养身体。
可惜那女子生产之后,早早香消玉殒。
“当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陛下。”傅禾菀面对这个东夷王,不敢有丝毫懈怠。
听闻东夷就是在他的统领下,这几十年逐渐强大起来的。
“夫人客气了,请坐吧。”东夷王手里拿着一杯酒,仰头喝尽,“方才凌夫人所言,疫病之事,也是在哄骗本王吧。”
傅禾菀急忙要跪,东夷王摆了摆手,“莫要跪了,骗了本王倒也无所谓,本王也不过是要你的身份罢了,首辅之妻,倒是比一位新封的侯爷,要来的有趣很多。”
傅禾菀:“……”
够阴险,也够坦荡。
就在这个时候,有个内侍匆匆跑入,附在东夷王耳边说了几句话。
东夷王满脸惊讶。
他沉吟片刻,抬手,“去把忠勇侯请出来,然后找一辆马车,送首辅夫人,以及她的父兄离开。”
这突如其来的放行,让傅禾菀和傅净砚全都不知所措。
傅禾菀内心满是疑问,“陛下,这是为何?”
东夷王笑着看着她,“没有为何,全凭本王心意。”
马车很快准备好,傅禾菀和傅净砚搀扶着昏迷的父亲傅征上了马车。
傅净砚嗓子还不能如同以往一样说话,说出来的话异常沙哑。
“东夷王,会不会,在路上将我们灭口……”
“不会,他要的是城池,他若是杀了我们,我们死在了他的地界,那就是将刀先递给了大历,百姓遭殃,对他怨声载道,绝对不是东夷王想看到的,他看起来并不糊涂,他只想要城池。”
傅净砚百思不得其解,“既然想要城池,那为何放了我们?”
傅禾菀猛地开口,“停下马车。”
前面赶车的马夫,充耳不闻。
傅禾菀急忙去打开车门,被傅净砚一把拉住,“雀奴,你要做什么?”
“是凌隽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