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师傅她拒绝了,而且还不是犹犹豫豫的那种,是十分果断的拒绝了,并且说她不缺这点钱,让我们自己收着。
我们想强给,师傅还生气。
经过这段时间相处,我能感觉得出来,师傅不是心口不一的人,没事!”
“没道理啊,这世上怎么还能有这么好的师傅,没什么问题吧,你们这个收入到底合不合法,算正经收入吗?”
疑惑之余,温荷开始担心起自己儿子的收入到底违不违规了,她觉得,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人不爱钱,如果这是一笔没有任何风险的收入,凭啥不要?
天上突如其来这么个大馅饼。
不会有毒吧?
“应该算正经收入吧,我们跟供销社那有委托协议,咱纺织厂盖了印,供销社也盖了印,都是走的正规程序。”
朱王其实不懂这些,但他觉得手续挺全的,看着就不像有什么问题,而且那么多人都签了字,不可能都不懂啊!
“算了,这事你别管,回头我去找小钱他爸妈,我们去打听打听,问看看你们现在这个收入到底合不合适,不过不管合不合适,你都给我低调点,跟家里人说也就罢了,别出去再跟别人说。
有的人嫉妒心起,毒着呢!”
朱王不懂,温荷同样不懂,但她很清楚,肯定不能直接让她儿子去问高主厨,他们也不能直接去问,一问不管最终情况如何,心里肯定会埋下个疙瘩。
所以还是他们做父母的。
回头旁敲侧击找人打听一下吧。
另外就是低调,即便这笔收入合法合规,也得低调,绝对不能太过显眼。
“知道,妈,我又不傻!”
因为温荷的揣测和担心,不仅她自己当天晚上没怎么睡好,她儿子朱王晚上睡得也不怎么好,过了凌晨才睡着。
第二天是打着哈欠上班的。
而随着朱王离开,温荷很快就找到了钱家,跟钱大炮亲妈诉说了番自己的担忧,随后就又多了个人发愁,两人互生讨论了一会便共同决定去打听情况。
不弄清楚这么干有没有问题。
内心实在难安。
大概两个小时之后,两人重新在全家汇聚,钱大炮亲妈郑莲花的心情比较复杂,一看到温荷进来,就赶紧把温荷拉到自己边上坐下来,颇为纠结说道:
“温大姐,我打听过了,好几个人都说严格来讲不合适,但宽松的点来讲又没问题,他们这到底是啥意思啊?”
“这还不清楚吗,就跟他们在食堂干活的,带点剩菜剩饭回家一个道理。
没人查,没人举报就没事。
有人查,有人举报就有事。
我就说这钱不算工资,肯定有点风险吧,哎呀,这可怎么办啊,一天三四块钱的收入不要怪可惜的,可是要了的话,唉,我这胆子一直就比较小啊!”
温荷也是愁的眉头直皱。
她是既不想冒风险,又舍不得钱。
“那咱怎么办啊?”本来郑莲花没想这么多,所以反倒没什么愁的,现在被温荷这么一搞吧,她也有点担心了。
不过他们俩是真没啥主意,所以最终只能大眼瞪小眼,谁也没想出个辙。
更无法替儿子做决定。
再加上时间也不早了,所以最终只能心事重重的各回各家,做中饭啥的。
中午她们跟丈夫也讨论了一会。
依旧无法做决定。
因为这件事收益目前是肉眼可见的高,风险其实也是肉眼可见的低,毕竟这么多年过来,也没听说他们县哪个在食堂干活的,从食堂带点剩菜剩饭出来被惩罚。只要他们不张扬,得罪人被举报啥的,理论来讲,不会有什么问题。
很多老百姓就是这样子。
但凡有一丁点风险,都会很犹豫。
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安于守着死工资过日子,以及热衷于报考公务员,教师资格证之类铁饭碗工作的核心原因。
他们就想求稳,不愿意去冒风险。
两家人是真一直纠结到晚上,纠结到钱大炮以及朱王两个人分别回到家。
钱大炮是一到家就被他妈拉到了餐桌前,跟他说了下自己的担忧,以及询问他是怎么想的,要不要继续收分红。
“感情您也在担心这个。
没事,师傅帮我们解决了,现在是一点问题都没有,谁来举报都没用。”
说完这番话,钱大炮才开始解释:
“您是不知道,小朱今天早上一到厨房那边就有些魂不守舍的,我都看得出来他有些不对劲,干活也多有疏忽。
又更何况咱师傅,高主厨。
然后师傅就问她咋回事,她可能脑子也不怎么好,反正就是在师傅三言两语的交心询问下,没一会就把话撂了。